第十七章-第3/5页





        蔺珏盯着蔺辰芸,带着些试探开口问:“姑母,我的生辰在五月,母亲的忌日怎么会七月还未到?母亲、不是死于难产吗?”

        蔺辰芸叹了口气,却还是准备告诉他真相:“进来吧。这些事既然你听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怀莲死于太康十六年七月十三,你两个月大的时候。”本应无比沉重的话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太康十六年七月十七,谢寻琴就被抬成了正妻。不过你是记不得这些的,因为你一生下来就被抱给了她。”

        蔺辰芸对皇后讨厌得紧,连句尊称都不肯给,只连名带姓的叫她。

        蔺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一旁听着的蔺妍和祁斯遇也很是吃惊,当代皇室的秘辛实在多得无法想象。

        祁斯遇下意识想拉住蔺珏,让他冷静些。蔺珏却远超寻常时冷静,只说自己今日累了,要回府去歇歇了。

        待到蔺珏离开祁斯遇才问出心中疑惑:“母亲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蔺辰芸点点头:“自然不是假的,我先前不肯去老二的生辰,就是因为我从未有一日忘记过怀莲的死。怀莲是我闺中密友,所以我一直想让你选老二。可换句话说,老二这个嫡子也是怀莲的催命符。

        所以我对老二,是既爱又怨,万般纠结。不过我从未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他,理不清的陈年债,说了也是白说,今日倒是误打误撞被他听到了。”

        祁斯遇沉声应了句:“斯遇知道了。”

        她的思绪很乱,不单是为蔺珏,也为她自己。祁斯遇不明白。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能对旁人这么宽容,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明知道陈年债理不清这个道理,却还要将她生生拖进来。

        她的母亲可以体谅所有人,可以对所有人说往事无可追。可对她却那么严厉,甚至恨不得要将上一辈所有的恩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奉旨回京的蔺端归心似箭,日夜赶路生生将路程缩了大半。他进城那天一向偷懒不去早朝的祁斯遇特地起了个大早,带着陈桥陈厌前去等候。

        两个人在马背上遥遥相对的时候祁斯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但她还是努力地朝蔺端笑着。

        蔺端忍住上前拥抱祁斯遇的念头同她寒暄,“倒是白了些,看来还是中都的水土养人。”

        “我等了你好久,但还好不是‘动如参与商’,还好还能把酒话家常。”

        听完她的话蔺端笑了,“你还真是个矫情鬼,好久不见四个字能被你说出这么多没用的来。”

        只是他话里虽然带着嫌弃,眼中却满是宠溺。

        闻言小郡王也抱着胳膊耍赖:“爱听不听。”

        三殿下心甘情愿地败下阵来,“好好好,这些都是我想求你说的。我先进宫去面见父皇,稍后去找你吃饭。”说完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学着祁斯遇的样子补了一句:“把酒话家常。”

        祁斯遇暗自白他一眼,脸上的笑意却掩不住。一旁的蔺昊身子稍稍偏向蔺珏,轻声嘲讽:“瞧见了吧,我们这个小表弟心里可只有一位表哥。老二,你还觉得他是诚心想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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