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5页





        只是有人休息安稳,也有人难以入眠。

        “别来无恙啊,陈厌兄。”

        嬉皮笑脸的刀客并不能改变严肃正经的剑客。陈厌依旧冷着一张脸:“许久不见,你的词汇似乎贫瘠了不少。

        “偷听可不太厚道吧?”

        “我们在下面说话时你听不到吗?”

        到底是年纪小些的先败下阵来,言语中带了些娇怨气:“陈厌,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你怎么还是这般冷淡?”

        似乎春日是能融化冰雪的,冰块竟在一日之内两次汇入溪流。陈厌将帕子放在水盆中沁湿,轻轻擦了擦陈桥带着血污的脸:“这一身伤,你受苦了。”

        陈桥看着陈厌,眼前似乎有点模糊,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好话:“得,这话你一说反倒显得矫情了。”

        “小郡王。”

        次日一早祁斯遇就被杨子书的声音吵醒了,她不肯睁开眼睛,隔着帘子和杨子书说话:“怎么了?你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杨子书说得有些为难:“春城多日暴雨,官道也甚是难走,我们怕是要绕路而行了。”

        祁斯遇并不在乎走哪条路,只问:“绕路会延时归京吗?若是不会,尽管绕就是了。”

        “基本不会。”

        杨子书为人严谨,绕的路虽远些,但也差不多能赶在原先规定的日子回去。

        “公子,到淮安了。”

        淮安,他们偏航的最后一程,只要出了淮安,他们就能回到既定的官道上了。

        刚刚还在祁斯遇手上的书被放在一旁,随后那只白净的手掀开了窗帘。外面阳光明媚,陈桥正抱着刀站在马车侧面,一身月白服和陈厌的玄衣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他如今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一身伤濒死投奔只是半月前的事。

        祁斯遇撂了帘子走下马车:“既然到了淮安,就去拜访一下于太守吧。”

        陈桥对官场事宜陌生又好奇,偏过头问陈厌:“这个于太守很有名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陈厌指了指前方朝他们走来的人吝啬地吐了两个字:“问他。”

        好在小杨公子待人好,乐得解陈桥疑惑:“于太守单名一个随字,太康十五年进士。曾任吏部尚书,是都国公及家父的好友。”

        “正二品的京官怎么会来地方,还是淮安这种出了名的贫瘠之地?”未等杨子书的话说完陈桥就忍不住发问。

        听到问题的杨子书面色复杂,陈年旧事让他很是纠结。此事涉及皇室秘辛,由他来讲并不合适,但他又觉得话说一半很不礼貌,况且对方还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最后还是“神游”了一会的祁斯遇解了他的惑。

        “因为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于太守几次上书替废太子说话,惹恼了外祖父,当即被革了职。结案之后他拒绝了官复原职,自请来到地方做事,终身不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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