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衣胜雪(1)



      军爷从未见过有如此放肆的刁民 她一身布衣拄着木棍却高扬着下巴 盛气凌人的样子却被她嘴角一丝温和的笑意泯灭 只剩下矜贵优雅

    “我要见马车里的人 立刻 马上 ”

    傲慢的姑娘又重复一遍那无礼的要求 沒有聚焦的眸子闪亮灵动 不管她现在凌乱的发髻和廉价的衣服 现在的她就如同降雪楼中断人生死微笑和善的云楼主

    “大胆 你可知马车内是何人就敢提出如此放肆的要求 姑娘家不要再这里找事 快回家去 不然带你去大牢 那里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明晃晃的佩刀直戳戳对着‘放肆的刁民’ 军爷八字胡一耸一耸

    “八百里香飞如翼 宫商角徵羽戚戚 ”

    这句诗江湖上无人不知 它的由多年前江湖大乱之时一位腾空出世的貌美女子所做 那位女子身着似雪白衣 身香飘散八百里 一手琴瑟婉转引碟于音律 世人皆以此为一时笑谈

    空气里的一丝香甜悠悠散散 只要是有武功底子的人都能闻到 不过因为那香味与花香太过相似 并沒与人多注意 也就云降雪这种思维敏感的人会注意到 那份香味里有迭迭香的味道

    马车里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來 粉衣侍女恭敬伸出手臂去接 一片白色裙摆飘荡出來 绣着白凤的绣鞋伸出來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慢悠悠的慵懒 就像午后小憩的猫儿

    “雪丫头 ”

    亲昵的称呼从远处传來 云姑娘开心的叫了声:“姑姑 ”

    黑色高挽的女人迈着优雅慵懒的步伐走在青绿草地上 白衣在身后拖开悠悠弧度 她被侍女扶着 懒洋洋漫步在阳光下 挽发的银冠垂下的流苏闪耀着矜贵的光芒 红唇挑起邪魅角度 总觉得含着某种意义

    “娘娘 ”军爷毕恭毕敬朝女人下跪行礼 能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诚恳下跪拜礼 大概宫里的娘娘也只有这么一位能做到了

    “姑姑 多日不见 不知姑姑身体可好 ”云姑娘说话也带着恭敬的口气 熟知云降雪的人大概都会被她现在这副恭敬的样子吓到 要知道高高在上的云降雪难得有这副模样

    半眯着眼的女人微挑的眼角有着狐狸一般的魅惑 她只是大概扫了一眼面前的姑娘便笑道:“怎么把眼睛搞坏了 你就是这样子 总是不爱护自己身体 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身边到处是神医可以保护你啊 ”

    云姑娘连忙低头服软:“这不是知道错了吗 ”

    “行了行了 來 ”软成棉花似的女人朝云姑娘伸出手 女人的手骨节分明 那时练武的手

    云姑娘伸手摸索住面前的手 冰凉的触感宛若她小时候......

    姑姑 是阮乐他们非要和我打的 我总不能站着被打吧

    行了行了 先给我过去包扎 來

    那时候的女人还很年轻 软绵绵的样子总是有种狐狸精一样的魅惑感

    “不行 这个來路不明的......”

    “该闭嘴的时候就要管好自己的嘴 如果你不懂 那么我可以帮你懂 ”女人声音绵软缓缓看向跪在地上的军爷 淡灰色的眸子朦朦胧胧 当她带着云姑娘回马车的时候身后跪在地上的军爷呆愣着倒在地上 但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牵引着云姑娘 身姿高挑的女人一步步回到马车上 懒懒地往马车上一靠 笑容迷离:“來吧我的小宝贝 让我來帮你看看还有沒有补救的余地 ”

    云姑娘顺服地依附而上 驾驶马车的人一扬马鞭 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前行

    城墙上站着的男人一身宝蓝色长衫 飘逸黑发如墨泼洒 一条淡蓝缎带束着柔顺垂着身后 一把扇子摇來摇去 殷红嘴唇带着儒雅微笑 静默看着远去的垂纱马车

    “这毒倒是好解 就是你体内分散着的被诛心决震乱不好凝聚 ”

    白衣胜雪的女人软着骨头倚靠在马车内的软枕上 柔顺黑发垂着耳前 她百无聊赖的卷弄着 这是她烦躁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云姑娘好像听到什么生机 连忙问:“不好凝聚的意思是可以重新凝聚对吗 东琴姑姑 我不想像现在这样当做废物 我想要武功 我不能失去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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