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一直傻傻的就好-第3/4页
“是。公主聪慧伶俐,一点即通,臣妾弗如也。”我回道。
“安宁自小就聪明,五个月会说话,七个月能走路……”面对一个炫耀自己娃娃的父亲,我只好面带微笑的听着。
幸好皇上身边的领事太监魏广忠打断了皇上的谈兴,在门口喊到:“皇上,贵妃娘娘怕皇上淋雪,送来了兜帽狐裘。”
皇上望了我一眼,便道:“知道了,收下吧。”
竟是下雪了呀。
我望向紧闭的窗子,窗外的风雪声渐大。
“姝儿,想看雪吗?”他从榻上一跃而起,不像个快三十的人,更不像个皇帝。
未及我回答,他已经命人进门更衣,那件狐裘他不由分说地给我套上了。
他穿着玄色常服,气度不凡,眉宇间却是温柔。
他命人不必跟着,左手提着一盏宫灯,右手拉着我从崇华宫的后门离去。
崇华宫后门不远,有一角梅园。
落雪红梅,疏影横斜。
“真好看。”我俯身轻嗅一朵梅花,香气清雅,令人神清。
“小时候下雪了,总是兄长带着臣妾在院子里堆雪人,兄长总有些奇思异想,堆出的雪人都奇形怪状,丑得要命……”我絮絮地说着,看着落雪渐小,月亮渐明,思念家人的心情越来越重,已是泪眼朦胧。
他轻轻地拥我入怀,声音雄厚而温暖,“姝儿想家了呀。莫哭,朕在。”
雪停了,他拉着我堆雪人,不时说些趣事逗我笑。
我定睛望他。
九五之尊,此刻只是我的夫君,却更亦师亦友,亦兄亦父。入宫之前,我却以为今生只得见他寥寥数面。
“看什么?”他浅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无以为报。”我低眉回答他,面上渐热。
他却笑出声来,“傻姑娘。那便一直做个小傻子报答朕吧。”
尴尬的半晌沉默之后,我知道我僵硬得明显了些。
我们的雪人终于堆好了,我发间的珠花做眼,他的玉穗子做唇,梅树枯枝为臂。我笑说,这是天下最清贵的雪人了。他也笑,揉了揉我的头说,有何不可。
我们依偎在梅树下,傍着雪人,看月亮。
他好听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朕第一次见你时,你小小的,跪在殿前像只白兔,却是礼数周全,不卑不亢。第二次见你,你带着面纱,朕险些不知是你,如此说却要谢招弟……”
招弟?邢招弟?隽贵人?我戴着面纱?何时何地?我一头雾水地望向他。
他顿了一下,“倒忘了同你说。你可记得今年七夕?那晚,你在酒楼抚琴时,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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