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第2/4页





        沈年年不得不用力将粘连的部分从柳爷的手臂上扯下,她才一用力,柳爷粗壮的手臂立刻绷紧,青紫色的筋自手腕一路凸起,剧烈跳动,黝黑的肌肉也因为疼痛而本能地充血胀起,有时沈年年的手轻轻和柳爷大臂的肌肉相触,就仿佛是碰到了一块坚硬滚烫的铁块。

        等到衣袖全部剪开,汗水已经将柳爷的头发打湿。他的右臂不断抽搐着,手掌更是颤动得厉害。

        沈年年这才注意到,柳爷的右手伤势也同样异常可怖,甚至比手臂开裂的结痂更糟糕,他的手掌中心连皮带肉被撕掉一整块,即便是沈年年在外科见多了伤口,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心底发寒。

        “柳爷的手是被姓乔的疯子搞的,咱们请大夫上了药,可伤却越来越糟。”寸头这时带着热水和酒回来了,在一旁焦急道。“沈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吧。”

        “别急,柳爷身上还有别的伤,”沈年年保持着医者的冷静,继续一点点解开柳爷的衣服,她早就注意到,胸腹和肋部,是柳爷出血最严重的地方,他的昏迷很可能也与此有关。

        上衣渐渐被全部脱下,柳爷古铜色的胸腹肌肉上早就布满了密集的汗珠,在灯火的照射下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但在场众人来不及欣赏这野兽般雄壮的肌肉轮廓便下意识地发出阵阵惊呼。

        在柳爷的下腹靠近肋部,两根森森的白骨如犬牙般刺破他强壮的腹肌探出头来,随着他呼吸的起伏,那两根断骨就像是骨刃一样上下切割着柳爷的腹部,把他的肋下搅得一片血肉模糊。

        难怪连柳爷这样的铁人也疼得不断呻/吟,这样从里到外的折磨就像是重复着切腹的过程,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已活活疼死。

        回想起先前见到柳爷捂着肋下,沈年年明白,这断骨之伤绝不是一天两天形成,恐怕柳爷就是带着这样的痛撑到现在,这个男人的神经难道是铁打的,竟能忍受这样非人的痛苦如此之久。

        沈年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她取过毛巾蘸了热水将柳爷的身体细心地擦拭了一遍,柳爷全身肌肉紧绷发烫,毛巾一沾到他的身体便蒸腾起白茫茫的水汽。

        等到身上血污擦拭干净,沈年年竭力保持的平静表情也终于彻底变色,柳爷身上除了肋部和右臂的伤,从胸口到后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深浅不一的伤口,任何一处伤放到医院都是需要紧急处理的程度,但他竟硬生生撑到了现在。

        沈年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最紧要的便是处理肋下的断骨,她从寸头手里取过酒,轻轻地在断骨处的伤口旁擦拭。

        一碰到那处伤口,昏迷中的柳爷仿佛被电击一般猛地挺起胸,整个身体朝后反弓,从鼻腔里发出痛苦不堪的呻/吟。

        “快摁住他,”沈年年忙道,“我要把他的肋骨复位,你们一定要摁紧他,把毛巾塞到他嘴巴里,没有打麻药,他会疼得把舌头咬断。”

        等到寸头带着三个土匪按住了柳爷的身体,又把毛巾小心地放进柳爷嘴里,沈年年才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了最突出的一根断骨。

        她找到了断裂的位置,猛地一使劲将那截断骨摁进柳爷的身体,与此同时柳爷的眼睛猛地无意识睁开,眼眶里满是血丝,他像一只濒死的野兽,被毛巾塞住的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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