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三 瑜姑述说当年往事-第3/4页

        瑜姑婆婆犹豫:“你的意思——”

        杜衡摊手:“对，只要活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生存，无所谓，我都行。”

        瑜姑婆婆原本还紧紧拽着杜衡衣服的手慢慢地放开，她的眼神充满复杂，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哀叹了起来。

        倏然，瑜姑婆婆又重新拽住杜衡的衣服，“少爷，我不信！”

        “因为你不是捡来的，你是相爷和夫人亲生的骨肉，所以我不相信你是个毫无血性，窝囊的人。少爷，我知道你这么聪明，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该自私，把你本该知道的真相掩藏尘封起来，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

        瑜姑婆婆强行打起精神。

        杜衡摆好枕头放在瑜姑婆婆的身后，让她躺着稍微能舒舒服服些。

        接着杜衡搬过一个凳子，坐在她的旁边，至于自己的衣袖扔让她拽着。

        杜衡问:“婆婆，我听你的口吻，难道当年晟帝打入皇城之日，我全家不是为了殉主而死的吗？”

        “少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原因的？”问罢，瑜姑婆婆又垂下眼眸，思绪飘到了久远的过去。

        她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坊间皆是如此传闻，所以你要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年的确是如此打算，不过，也并非是如此。”

        在回忆起当年所经历的真相这件事上，瑜姑婆婆真真正正的做到如她的名字那般“婆妈”，也对应了她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样子。

        瑜姑婆婆一会儿看上天，一会儿又望着远处，再到后来就细细地看着杜衡的脸，反正是一句话的事情，她总能砍开几段来讲。

        杜衡顾及瑜姑还是一个病人，没有连续的追问她，任由她回忆。

        “唉。”瑜姑婆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样子颇有些老态龙钟的初形，与她现在姣好的面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感。

        “城破之日，相爷和夫人确实决定殉主，与国家共存亡。不过，他们并没有要求全族人共殉。我记得那天，大街上到处乱哄哄的，又人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尽管如此，夫人还是有条不紊地将工人奴婢们的工钱一一算清，遣散他们回去……”

        原来，在那日杜衡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大早起来就闹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于是乎夫人便让瑜姑过来，带着当时的小杜衡到后花园里散心。

        瑜姑自己无儿无女，对于小杜衡可是非常疼爱的紧，而小杜衡也同样喜欢她。两个人平时相处就不错，故而，在后花园里玩了一会儿，小杜衡就不闹了。

        瑜姑常年陪伴在杜夫人的左右，虽然杜夫人没有明示，但是她早就猜出了杜夫人会跟随相爷一起殉主的心思，所以，一整天她都是心绪不宁的。

        一有机会就往府里面看，生怕会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府里面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有，貌似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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