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三 肖瑶靖 (中)
范派倚着床头,望着窗上的窗花饰纹入了神。公子靖进来,他也没有发觉。
或许,他早已经知晓,只是懒得动,懒得理。
公子也不生气,也不恼怒,对于范派这样的态度,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肖瑶靖脚步轻快,走到范派的床前,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玉笛,如削葱根的长指摩挲着上面的乐孔。
仿佛邀功般,公子靖对范派说:“师傅,瑶靖这两天好不容易学会了《玉楼春》的曲子,您来听听,看看是否跟当年您在宫中听到的一样,评价一二好不好?”
范派的视线从窗花上移了回来,继而垂下眼眸。
意思很明显,他并不感兴趣。
公子靖把范派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都尽数捕捉到眼底,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范派的意思。
不过,他的嘴角依然噙着笑,没有因此而不悦,态度还是如刚才一般。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
公子靖撩开白袍,动作很小心地坐在了床边。
他温柔地看着范派,温声细语道:“师傅,你才刚好些不久,现在衣衫穿得这么单薄,小心凉着,让瑶靖给你披件外衣,好吗?”
如此说着,便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了一件披风下来,动作依然是很小心地俯身过去,盖在范派的身上。
俯身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听清楚属于彼此的心跳。
距离上一个阴夜已经过去了几天,范派的脸色还是很惨白,嘴唇干裂,身子骨不如以前那般硬朗。
公子靖偏头看看桌上的茶壶和水杯。杯内干净,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公子靖心疼,食指轻轻摩挲着范派的下唇。
他动作暧昧的意味很深,而范派却没有偏头避开,任由他肆意。
“师傅,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给你开的药不喝,就连温水也少喝了不少。唉,你这样让我甚是牵挂和难受。”
公子靖一边摩挲着一边说道。
范派的嘴角微微抿住,颇有嘲讽的意味。
见罢,公子靖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你不相信我?我对你的拳拳情意,你不相信?”
他手上的动作停住,却没有放开。
指甲加重了力道,即时划破了范派的嘴唇。
鲜红的血液在伤口处慢慢渗出,在唇上形成一道绮丽的孤度。
说不疼是假的,范派抿了抿嘴,头往后缩。
他的脖子才稍微后倾,就立刻被一只手牢牢地扣在当场,不让他再向后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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