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鬼第一式疯狂投喂他

虽然说道门也有一些派别依靠养小鬼来通耳目、抓恶鬼，不过这毕竟不是正统的道法，且不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真正驾驭鬼了，这稍有不慎还会被反噬，被鬼附身。

        所以养小鬼是步家长辈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自家子侄徒儿干的事。

        不过步黎巍的这只鬼既不用供奉，也不用符篆控制，给跟棒棒糖都能高兴地嘬半天，最好还是西瓜味的，连契都不用结，压根就不构成反噬的条件。

        步黎巍看了一眼刚喝完西瓜汁、又从桌上用来哄小朋友的糖罐子里拿出来棒棒糖、此时正一手抱着糖罐子，一手拿着糖，幸福地眯着眼嘬着的凌暮。

        凌暮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我觉得草莓味不如西瓜味好吃。”他现在没有手，用下巴指了指那杯西瓜汁。

        嗯……这家伙是恶鬼，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算了，还是先不告诉家里了。

        步黎巍才不管棒棒糖是什么味道的，嘱咐凌暮：“你跟我回家，一定不要暴露自己是鬼。”

        “我懂的。”凌暮乖巧地点了点头。

        毕竟不是每个道士都能理解鬼、尊重鬼的，而且因为现代会通灵术的人已经很少了，人鬼之间缺乏坦诚深入的交流，大部分人只会一味地认为鬼是“坏东西”。

        凌暮还特别善解人意地说道：“其实我在人间是有身份的，你们人间好像有个什么特别管理局，专门给公派鬼建立档案的，所以我是可有身份证的。”

        步黎巍点了一下头，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凌暮又嘬了一口棒棒糖，颇为遗憾：“但是我的身份证也落到包里了，没有带出来。”

        步黎巍：“……”

        他差点忘了这只鬼有说话大喘气的毛病。

        “没事，到派出所补办一下就好了。”步黎巍突然想到什么，拿着手机冲着凌暮拍了一张照片。

        凌暮十分配合地举起手比了个兔耳朵，笑容灿烂地露出了两个小虎牙——标准的幼儿园小朋友照相的姿势。

        步黎巍看了看照片，舒了一口气，幸好，他拍出来能看到他——补办身份证是要照相的。

        照片上这鬼笑起来傻乎乎的，还……怪可爱的。

        步黎巍礼貌地问了一句：“吃饱了吗？”那意思是吃饱了咱们就回去吧。

        凌·只吃了八分饱·但是善解人意·鬼界小王子·暮看着步黎巍这张漂亮的脸，硬生生地把那句“我觉得我还能再吃一条鱼”给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说完，立刻潇洒地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迈。

        “等等。”

        凌暮闻声回头，眨巴着充满期待的大眼睛：莫非步步跟我心有灵犀，要再给我买一条鱼？

        “……把你手里的糖果罐放下。”步黎巍垂眸，瞥了一眼凌暮怀里紧紧抱着的那个糖果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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