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在水一方-第2/3页





        此番速写,画得非常成功。她分明不在是剜菜,而是在等人,老是呆在那儿,没有挪动地方,故此我与她配合的很好。画完之后,我本想起身离去,但又觉着此画太单纯了,没有透出一点有关春的意境,于是便重新坐回原处,向四周又打量了一阵,仍没有找到什么目标,就想着在她身后画几树桃花,几只燕子,也可以证明是春来了。因此,我又静下心来,在不远处选了棵比较古朴、最有代表性的桃树,聚精会神地画了起来。

        “哎呀,好俊的手段!”

        当我再有几笔即可画成、全部精神正沉浸在画面上之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赞叹声吓了一跳。我忙停住笔,抬眼一看,发现却是她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正注视着我的画面。一见此般势头,我就像做贼心虚的人一样,下意识地匆匆把画夹一合,就要离去——可毕竟是慢了一步,画面早就被她收进眼底:

        “哎,好像是在画我,对不对?”她带笑问道。

        “嗯。”我慌乱之间不好意思推托,只好低下头红着脸面应承下来。

        “那就太费你心了。我有什么值得好画的?一个十足的骚狐狸。”

        她的这句实实意外的话,真把我弄了个手足无措。我实在弄不明白,她的那句“骚狐狸”是冲我而来还是指的她自己。我只是低垂着头,不敢再去瞧她一眼。她也许感到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冒失,或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总之,她完全是为了缓解一下我的难堪,便重又笑了笑,轻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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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反倒不如我这个女流之辈。请你不要那么认真,不论对谁,我总是这样,此病实是难改呀!其实,方才我是说自己的。”

        说到这里,她又很不自然地笑了起来。当时我真被她那奇言怪态弄懵了,越发不敢抬头,亦没有勇气分辨,只是默默地站着。她也静静地站了一会,好像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便说身再会,“咯咯咯”地笑着走了。

        等她走远之后,我才疑心其也许是神经病患者,扫兴之余,心中连叫几声“惭愧”,怏怏不快地收拾好画夹,顺着原路返回家中------

        ——这,就是我与她的第一次会面。

        两天之后,我正在药房清理账目,不料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却出乎意料地出现了。她一走进门便笑道:

        “嘻!真想不到,那大名远扬的小魏大夫原来就是你?那天之事,真不好意思,确是失礼。”

        “那道没有什么。其实,那天实是我的不对,不该偷着乱画像,幸好你还明智,并没有说什么。要不,也许会闹出笑话。”见她先陪不是,倒弄的我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小声解释了几句。

        她听了冲我又笑了笑,便扭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用左手拨拉着桌上的算盘,双眼静静地盯着我翻帐的手——那情形,确像一位严肃认真的查帐人。

        与一个年轻漂亮的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在我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为了打破这有点尴尬的局面,我只好合上账本,头也不抬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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