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代华佗-第2/3页
“他诊断完毕,便开了两个处方,下炕就要起身,我赶忙拦住,说什么要他住一晚上,明早再走。我说天也不算早了,再说病人要是有个反复,岂不是又要吓死人?他说一路上都有熟人,走到天黑就住到那搭。再说,回家也摸不了多少黑。至于病人,让我放心好了,保证不会发生吓人的事。他还要回去取药,也不能十分耽搁。提起药,我就问他是不是现在吃的?他说这两个处方,一个紧一个缓:紧的一个现在就吃,当然越快越好;另一个是长骨的面子药,迟几时也不要紧。我从他手中要过处方,打发二儿子骑上车子前去取药,非要让他住下。我本的理由是这样的:现在你回去把药抓上,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吃上。原因就是你有车子,我没车子,只能明早赶班车。不如你安安的歇着,把你的车子借上让二小子骑去拿药,即使摸点黑也不要紧,这药今晚就能吃上。至于面子药,明天我陪你一道去,帮忙碾碾,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一来我麻麻缠缠盛情难却,二来所说的也似乎有点道理,他便答应住一晚上。见他应允,我那份高兴劲就莫要提了,忙教媳妇子把炉火架旺,我俩捣着罐子茶,扯上了闲话。工夫不大,炕上人已经坐满——他们有王二、马大哈、元生、三喜、吉顺子等,都是专为陪他来的。大家坐在一处,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很是热闹。谈话的内容更加丰富多彩,就听马大哈笑嘻嘻地说:
‘嘻嘻……哈,我可莫说魏大夫呀魏大夫,人们把你称做小神仙、赛华佗,依我看你当个大神仙也绰绰有余!上次元生妈的病你到底用的是啥子仙药呀?’
马大哈这个人平素专靠嘻嘻哈哈的过活,不用说又把大家逗笑了,魏大夫当然也不例外。笑声一停,他便慢悠悠地说:
‘什么神仙不神仙的?要是我能当神仙,那天底下人就都是神仙;至于那个‘赛华佗’,以后且莫要再提——华佗的圣号,强加到我这个凡夫俗子身上,并非是脸上凃金,只能徒增罪孽。说起元生妈的病,算是瞎猫逮住死耗子——碰上了好运气,还不是几付普普通通的五皮饮给治好了。‘他这话我有点不信,正要开口,却被王二抢在头里:‘哎,你分明是在哄人。此病刚发生的时候,我就听曽经看过的大夫说,他们用的也是五皮饮、六皮饮,可是药吃了一背篓,水臌还是水臌,没有消退反而更大了,难道说你的五皮饮是自造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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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人都暗暗夸赞王二问的有些来头,便齐齐把眼睛盯向魏大夫,看他怎么回答。他对此也没有异议,平平淡淡地说:
‘想我有多大本事还能造一个五皮饮?不过,话又说回来,治病用药如同行兵打仗,要临阵多变。我的处方在大关节上尊从古方,但细节上略有变化。再者,现在大多数医生治病只图方便,爱用西药,把中药看的若有若无,不大在意,而我的观念却与其不同,虽说急危先要用西药处理,但对中医的疗效非常重视,对中药的要求也很严格。说实在的,有些药物不经细心炮制则不能治病,倒还起反作用。我所用的药物,每一味都有治病效果,这也许就是神的一方面吧!'
“他说的这些话,谦和中带有一种清高,足见其医德高尚,也正是我百般寻访的能教好二小子的放心师父。我刚要接上早间所提话头,以便把这件整日里记挂心上的事给解决了,可大家正在兴头上,没有我插嘴的机会。他们所谈无非还是一些消磨时光的话:
‘你既不承认是小神仙能掐会算,干嘛今天却带着急救的家什?我想总不是凑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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