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第2/6页
单单一个“想”字,就是全部的全部。
如此苍白无力,却偏没有任何一个说“no”的理由,足以抗衡这个字。
若在上辈子,恐怕文斯早就一腔孤勇地扎进去,可他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除理由他还有理性在,他终归是摇摇头。
“想与不想的,也没那么重要,有些事还得看能或不能。”
“能或不能?”闻礼在这话里皱一下眉,“是法规道德约束的事?”
文斯一愣,对上弟弟那突变得十足严肃的神,两人同时沉默半刻,文斯差点笑,“你你姐当成什么人?”
闻礼见他不似玩笑,也知自己失言,道,“那除这个,没什么能不能的。”
他想想又说,“我不信上帝,也不信命运,在社会规则下做事,能或不能端看自己。”
文斯中的阴霾因着闻礼方才那句好笑的“法规道德”驱散许,他忽而也能用另一种平常态去听闻礼这时不时冒出的灵鸡汤。
他甚至还想和他讨论一番,“其我觉得你应当适合搞研究,为什么会选择经商呢?”
这问题当是闻礼早就想好的,“搞研究可以引领前沿,从商可以输出效能,两条路子不一样,对我而言,从商做自己研究的领域,是恰当的结合方式。”
“但商圈可比学术圈子复杂,还有些不太好的阴暗面,算是大环境下的环境吧,有时候国家政策虽好,执行下去却颇阻碍,改变环境下的规则比大环境要难得,因为会既得利益者的蛋糕,你怎么看待这方面?”
闻礼略微思索一下,很快答道,“你说的环境,是必定存在的,要想改变环境,就必须先到那个位置去,往人前,做人上人,那时候就是你制定规则,而非规则约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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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制定规则,而非规则约束你。
这话说起来容易,要做到何其难,可文斯听进去,还一直在想这件事。
卢庚说的他那位董事长,就是已经到一定程度,在自己的公司内部制定不同于外界圈子的规则。
若是像她和闻礼这样的人更一些,他所在的圈子规则被改变,是不是终有一天能积流以成江海?
文斯送上班的父子俩,独自坐在花园边看书,看闻礼时常看的那些书,和风轻朗,阳光静谧,半天的沉淀下来,绪平静不。
三个时,他看完一本书的五分之一。
当冯姨来提醒时间时,文斯想起闻礼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要时间用在真正想做的事上,才不是浪费。
他说得对,时间是很宝贵的。
文斯知道自己已经不够年轻,二十八岁,若是将他之前已经逝去的人生替换过来,前些年的演艺时光就止于一个悲凉的结局。
他现在从二十八岁重新开始,如果真的要一直稳妥地等到全书结局再做想做的事,那就是八年以后。
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呢?而八年后的他将三十六岁,若是再想演戏,真就成痴人说梦。当这八年,他也可以选择学点东西,有个一技之长傍身,后养活自己,将一辈子望尽。
但真就甘如此吗?
文斯合上书,看向窗外,旧年的红果摘落,新年的绿叶正茁壮长成。
他觉得自己骨子里或许是极限运爱好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注定命短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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