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急救老妇人 警局遇贵人-第4/8页





        “我能有什么福,一辈子吃不尽的苦,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呢。”老人家沮丧地说。

        “俗话不是说,大难过后必是福吗,你现在脱离危险,很快就能康复了。我刚才也给你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毛病,你的身子骨硬朗着呢,等妞妞长大了,你就享福了。”徐天宇开导说。

        “儿子大了都不顶用,哪里还能指望上孙女。”老人失望地说。

        “那你儿子在哪儿工作,怎么没把你和妞妞接过去,一家人在一起不更好吗?”徐天宇疑惑地说。

        “哎,儿子在外打工还债,也很不容易,我和妞妞跟去也是累赘。”老人一脸愁容地说。

        “打工还债,这是怎么回事?”徐天宇不解地说。

        “说来话长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可是多灾多难之家,自从我进了他赵家的门,灾难就没断过,小灾不说,就是大灾也有五六次了。”老人说着,端起茶碗喝了口水,放下碗,接着说,“我是孤儿,是在六岁那年,被亲戚送到赵家收养的,赵家也是几代单传,我进了赵家就随了赵姓,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就和养父母的独生儿子结婚了,公公婆婆为了给我们的小家盖新房,身体都累垮了,积劳成疾,再加上借了不少的外债,不久就都相继病逝了。为了还债,我和咱男人商量,暂时不要孩子,这还债一还就还了十多年。我三十三岁那年,终于还清了债,我也怀上了孩子,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可是,好景不长,在我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一天夜里,不知怎么,屋里燃起了大火,我腿都吓软了,不能走路,咱男人就连拖带拽地把我弄到外面,然后忙着去喊人来救火。等到众乡邻来把火扑灭,房子和家当也都烧毁了,就剩下了两个人。众人散去,咱男人才顾得上咱,但已经晚了,我肚子疼痛难忍,几次晕了过去,下身还流血不止。当时生产队长就安排几位壮劳力,把咱抬到了瑞福村诊所,经孙老先生急救,我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了,还烙下了不能生育的病根。”

        “噢,原来是这样。”徐天宇感叹说,“赵奶奶,那你的儿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了?”

        “那次火灾之后,是政府出大头,乡邻都帮衬一点,又重新盖了三间草房,吃饭靠救济,民政给了衣服和棉被,日子还算过得去。我四十岁那年,通过政府批准,领养了一个孤儿,取名叫赵新生,希望他能有新的生活,我也算有儿子了。可在新生上初中时,他爸又被查出肝癌晚期,花完了积蓄,又借了几万块钱,也没治好,还是撒手走了。新生熬到初中毕业,死活不愿上学了,就跟他的几个同学一起去南方打工了。”老人苦着脸,无奈地说,“不过,儿子还算争气,打工五六年除了还清借款,还攒了一些钱。他二十二岁那年回家过年,还带来一位姑娘。秋后两人又回来翻建了房子,举行了婚礼,这一来二去的,存款也花得差不多了。婚后不久,新生就回工厂了,儿媳妇因为怀孕了,就留在家中待产,第二年春天生了妞妞,所以大名叫赵春妞。”老人家说着说着,情绪也明显好转了。

        “赵奶奶,你这也是三代同堂,有吃有住有事做,多好的一家人啊!”徐天宇感慨地说。

        “好个屁,没到三年又出事了。”老人家沉下脸说,“妞妞刚满月,两人丢下几个钱,就一起打工去了,两年才回家一次,还是因为怀上了二胎,不能去打工了,就回家养着,结果临产前检查,发现胎位不正,不得不住进了镇医院治疗。让人没想到的是,虽然住院治疗了个把月,生产时还是难产,胎儿出生前就死在肚子里了,还是个男胎,儿媳妇产后还出现了大出血,又转到县医院,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了一个多星期,还是没救活,也死了,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医药费也花掉了好几万,真是人财两空啊!”老人说着,又不觉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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