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纸鸢



自王弘毅与殷离二人有了交集后,又因座位近,更是熟络起来。可在众监生看来,这两人就是强强联手,一个是霸王,一个是刁蛮泼妇。

        众人越是怕他二人,他二人越是走的近,不过几天的功夫,二人便已称兄道弟,已是拜过把子的交情了,更何况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的仇敌。

        王弘毅不是块学习的料,不是在背后做点小玩意,画他的大乌龟,就是埋头呼呼大睡。

        殷离打趣他:“你来了学堂,不是顽就是睡,还不如回了家去,这学堂里的硬桌板如何比府内舒适?”

        王弘毅打了个呵欠,就说道:“你是不知我那父亲,每日只督促我读书练字,你们平日里放课后相约各处去顽,胖爷我可还要挑灯夜读,哪里有睡觉的时间,我府上请的先生,可不比国子监少。”

        整日里只让他学那些四书五经,其实他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苦心。王靖弛的死,成了一块心病,横亘在他与王元清之间,可他也想像兄长那样,策马啸西风啊。

        殷离倒是感到惊讶,怪不得这家伙来了学堂就知道睡觉,感情是把家当学堂,把学堂当家了,她不禁感叹道:“你真是坚如磐石。”

        王弘毅突然对她说道:“不过这几日我父亲南上,不在府上,明日正是朔望,学堂给假,不如我们出去顽个痛快。”

        殷离倒是果断拒绝,退却道:“不可,不可!要是被我爹爹知道了,又得挨训。”

        庄图南要是知道她和这王弘毅一同出去,定要破口大骂她近墨者黑。

        王弘毅看了她这怂样,嘲讽道:“你看看你那胆子,比耗子还小,整天就在这山里,对着庄老头那张死人脸,我要是你,早就疯癫了。”

        殷离瞪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说话。

        她想想那日与沈冽看见的灯会的场面,内心也不觉发痒,思想着要是偷偷溜出去一会儿,庄图南也不会发现吧,最好是逃学堂的课,放课前赶回国子监,神不知鬼不觉,又能顽耍又不被发现,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弘毅倒是拿着手肘碰碰她,面上带了些狡黠:“不如,你叫上薛小姐,你二人同游,天师定不会阻拦。”

        殷离瞥他一眼,说道:“这倒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王弘毅在那傻笑了两声,殷离又说道:“我说怎么一个劲儿地撺掇我出门,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所图啊……”

        胖子俨然是一副痴汉的神情,凑近殷离说道:“你与她关系那样好,约出来也不是难事儿,都道‘人之相识,贵在相知’【1】我呢,也是真心想与她交个朋友,这还得请您从中周旋则个,到时候给你带知味观的梅花酥,少不了你的甜头!”

        迫于美食的诱惑,殷离便邀鹤仪同去城郊踏青,她是欣然应允。

        这日与庄图南报备过后,众人分别坐了轿,往城郊处去,正是春日载阳,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殷离与鹤仪在轿内摆弄着那纸鸢,殷离说道:“还是鹤仪你画的好,我这纸鸢让人见了,可真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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