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权术与霸术-第2/4页
棋力自是局力,到底是神韵。不为人知的是,赵刺史的棋道一脉,比之书法一行,更来得令人钦佩,即便是大醉伶仃,走棋落子,棋数棋气依旧是行云流水,哪怕身旁端盘的丫鬟这种外行人,也都觉得是赏心悦目的一种享受,如直达门庭一般,令人眼界如同“飘飘欲仙”一样。
棋局妙难穷,双方厮杀截数,讲究的依旧是天法地宽,大可以看看周围,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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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战,或以逸待劳,或以少胜多,那都是得看在局势如何运作的,局势亦可以当天下局,正如同混战与并战,那都是战法与政法的区分,但却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说到底还是同根同源,因此这个官场失意的老头,自然一有机会就在这所谓“天下棋局”上推演捣算,他倒也想置办行军打仗所用的真正沙盘,那是他一辈子的宏愿,仗地长谋推演,几万指哪打哪的雄兵,和自己一般腹有文墨的读书人敌势相争。
可惜没有那个命,连官阶所限,那朝思暮想伸手抚摸的沙盘更是奢望,王隧,温鋆,孙企开这类权臣把持朝野,甚至六部中尚书职满,他堂堂一个学纵权之术的落魄书生在这个棋局里,就是一颗没有任何棋机棋数的无用弃子,朝野之上那些把政权臣,都看他如同鸡肋无疑,心生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念头,才让他当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杂号刺史来恶心其他人,权衡利弊之下,便可以告诉那些跃跃欲试,想要一展宏图大志的寒门第士一句话,你大可以是才华横溢,朝野用不用你,那还得看心情。
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寒了多数士子的心,但也起到了良好的敲山震虎之效,即便是读书人寒心,夏朝从来都不曾理会,相比较南唐文坛的枝繁叶茂,夏朝虽因重武轻文导致文坛能成大器,但却不代表朝野文官如何落魄,反倒是一日日“水涨船高”。
说到底不必看他赵刺史赵轩宇在这峡安郡里如何的意气风发平步青云,那都是些表面话,相比较那些个在永昌京城的同僚,哪怕官场失意碰壁,那也比他这个狗屁刺史来得醉人,他志在平天下,那些人有这个机会,自然是羡慕得紧,至于这些人是否羡慕自己修身齐家,那倒也无从得知了。
人生来大抵都是在羡慕中活着,谁比自己有钱,有权,有势,有才,谁都是求而不得的货色,看的开了,日子就这么过,哪怕看不开,日子也照样得过,只是舒心与不舒心,如意与不如意罢了……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这位赵刺史自与自弈,不厌其烦地一次次落子,在大醉伶仃的情况下一次次在棋盘之上让自己的黑白二子打成平手,又重复着将布满棋子的棋局一次次全盘推翻,一局一局地反反复复,历经近十局,也在此时,批政室的大门,跨步而入一个身着朴素的年轻男子,进屋便对着这个瘫坐在地上,满嘴身酒气的赵轩宇深深作了一揖,又对那个端酒的丫鬟礼貌点了点头。
丫鬟则是对这个年轻男子笑了笑,轻轻施了一个万福以示回应。
年轻男子便是如同来过这里多次一般,已是毫不客气地坐在地下,与赵轩宇面对面,又看了看地上零零散散落一地的黑白二子,着手拿起一颗白色棋子,慢悠悠地等这位刺史大人落下黑子之后,旋即又落下,不偏不倚,倒也是通了些许棋子生机。
赵轩宇深深地开始凝视棋盘,一颗颗棋子开始在棋盘“任意”落子,批政房中充满了书生意气,就连旁边的丫鬟这种外行人,也不由得看得怔怔入神,这棋之一道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半点那市井上巷口中那卖弄几两文墨的酸臭读书人,身上的那腐儒气息,倒是春庭漫漫的雅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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