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北开战（二）-第2/4页

    看这帮人的态度，张世杰笑道：“既然如此，愿意随我军北的，打下南皮，分了战利品之后，先不要回去。”

    “遵命！”秦莫欢等人大声应道。

    谈完这些事情，张世杰讲述起攻打南皮的手段。虽然有汉军号称要当内应，却没必要完全信他们。此次部队还是先建起回回炮来轰破城墙，接着前去参加战斗。

    分配完任务，秦莫欢与公孙复两人离开。回去的路，秦莫欢正在憧憬未来北的战斗，却听公孙复说道：“秦兄弟，你觉得为何朝廷一直没有攻下南皮这样的城市，反倒是一直领着咱们破那些蒙古贵人的庄子？”

    “刘宠将军不是讲过么。那是为了能够拯救汉人。若是把城池破了，蒙古只怕会杀人之后逃到北边。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蒙古人的城池。而且咱们这一年来参与了这么多行动，也救出来了十几万人。”秦莫欢答道。

    听了这个完全按照宋军看法表达的内容，公孙复微微摇头，“秦首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啥事情。你想，蒙古人搞无人区，我们要在无人区里面开辟通道，设置交通点。蒙古骑兵则搜杀咱们的交通点，这又死了多少人。若是直接挥军北，岂不是早赢了么。却偏偏将咱们放在前头厮杀。”

    听到这话，秦莫欢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声音不爽的问道：“公孙复，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秦莫欢如此认真，公孙复连忙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咱们死了这么多人，却只是换来这些铠甲。秦首领，咱们兄弟的确是要打蒙古人，可是打完蒙古人之后呢。现在大家已经觉得这大宋的朝廷只领着咱们打仗，却不给许下封赏。兄弟们心里头可是觉得他们做事不地道。这总得给咱们兄弟们许下些好处才对。”

    这么一讲，秦莫欢也觉得有点心虚。公孙复说的没错，外来作战的大宋总要给跟着大宋作战的这些人们许点啥才对。蒙古人南下之时，许给了汉军世侯诸多好处。虽然后来逐渐收回，至少汉军世侯们真的在地方风光了几十年。

    现在的宋军虽然打仗很猛，也从来不逼着秦莫欢这样的军队去填坑，宋军也从来不对秦莫欢等人许下什么。大宋乃是朝廷，打跑了蒙古人之后，他们当然拥有了河北。可原本是河北人的秦莫欢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闪了一下，秦莫欢大声对公孙复说道：“我们乃是为汉人打仗，虽然现在我们没得到什么许诺，但是宋军仁义。我等以后绝不会被亏待。你看河北那几十万被救出的百姓，现在一个个安居乐业。光是这份阴德，我等子孙享用不尽。”

    公孙复被秦莫欢的声量给镇住了，暂时不再说什么。不过秦莫欢自家知道自家心事，若是声音不这么大，秦莫欢的内心也会有动摇。

    红巾军各部此时刚排好阵列，见到南皮城内竟然升起了黑烟。没多久，有传令兵下令各部缓缓向着南皮城进发。直到众军逼到城下，城墙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秦莫欢参加过进攻德州的战斗，他心一惊，立刻下令部下攀爬城。部下还有点担心，秦莫欢亲自梯子。

    好多人都看着三道杠的秦莫欢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顺着梯子爬城墙，翻过城墙。自始至终都没遇到城敌人的袭击。秦莫欢的属下也跟着城，又过了一阵子，城门处发出声响，没过多久，拿着武器对着城门的红巾军众人看到，城门缓缓打开。

    秦莫欢并没有任何欢喜，他继续打开城门之后，先出城叫了自己的部队。等其他人欢呼着冲进去之后，才带着大家进城。城内局面果然如秦莫欢所料，在城内的宽广出堆满了尸体。这些都是城内百姓，均被绳索捆绑后集屠杀。街的惨状与一年多前的德州城别无二致。蒙古人从来没有真正经营河北的打算，当他们丢弃这里的时候，要进行最无情的屠戮。

    看着这悲惨的局面，秦莫欢只觉得浑身仿佛堕入火窟，浑身下火烧火燎的难受，他转头对紧跟在他身边的公孙复森然说道：“只要能杀光这帮畜生，我觉得很值！”

    公孙复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蒙古人制造无人区时候的暴行，但是这样的大屠杀却只见到了两次，这两次都是蒙古人在撤退前对他们曾经占有的城市实施的屠杀。此时公孙复见到秦莫欢那要吃人般的表情，突然回想起之前秦莫欢说的话，“刘宠将军不是讲过么。那是为了能够拯救汉人。若是把城池破了，蒙古只怕会杀人之后逃到北边。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蒙古人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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