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5页
春天好像来了,几天后,哈维特正站在马厩前,忽然看到小鸟站满了刚冒绿的枝头。他迈步上前,小鸟全都飞散,留下长着零星绿叶的秃枝,和不知所措的哈维特。
黄昏的时候,一小队人马朝着城堡驶来,头领穿着狼毛披风,兜帽盖住脑袋,骑着马缓步走到城门前。城墙上的卫兵厉声质问他是谁,他抬手扔上一颗人头,卫兵们认出了布兰登的父亲苍白的脸。
卫兵的头盔被强弓射穿,几个彪形大汉在盾牌的掩护下合力拎着破门用的木槌走来。城堡里的人乱了阵脚,拿起装备前来迎击。大门被撞开,数不清的人突然从树林里冲锋而出,人群蜂拥而入,厮杀又要开始。
哈维特从马厩里跑出来,用尽全力跑向城堡。几个野蛮的战士冲破防线,闯入城堡里,布兰登的母亲拿起长剑拼力抵挡,布兰登流着 泪转身跑向城堡的后门。后门被哈维特拉开,两个人绕回马厩,骑上布兰登的母马逃离了她父亲的领地。
布兰登的母亲被击倒在地,自己丈夫的敌人扑向她的身体撕扯她的衣服,她抽出匕首刺进自己的脖颈,溅了入侵者满脸鲜血。城堡外的卫兵被胡乱砍死,城堡里的佣人沦为奴仆。城堡主人的所有财宝全都被洗劫,身着狼毛披风的男人坐在长桌尽头,怀里坐着流着泪的女佣,人们像畜生一样抢、杀、奸、砸,男人把披风脱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麦芽酒,扒光女佣的衣服……
布兰登死死握住手里的缰绳,咬牙切齿,泪水被甩向身后。她身后的哈维特回头望向城堡,收留他的城堡正被入侵者肆意破坏,尖叫声、狂笑声不断地传出。
除了彼此,两个人的一切都被杀死在那个黄昏里。
马累了,缓步走在荒野中,背上的两人满目茫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发生,也不知道此后该逃去哪里。天很快黑了,哈维特生起火,布兰登哭累了,躺在火边沉沉睡去。
他怕火灭了,怕她受寒,熬着夜给火堆添柴,眼里只有跳动的火光和布兰登熟睡的脸。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心爱的女人眼角还沾着泪水,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不让眼前的火焰熄灭。
他开始怀疑,或许布兰登的父亲说的是对的。真是荒诞,收留自己的恩人到死也没能告诉他名字,感激之情沉在心底却不知该寄予何人。
“活下去,遵循它的指引!”
不知名的语言响在耳边,他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那个人穿着他没见过的甲胄,四周同样是无边的黑暗,在寒风中跳动的火光勾勒出他脸的轮廓。
那个人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悲悯和同情。
他摘下脖子上挂的四块护符,扔进火堆里。木制的护符被火焰点燃,化为灰烬混在堆底。
天终于亮了,布兰登被阳光叫醒,抬起头,哈维特坐着睡在熄灭的火堆旁。
她伸手轻抚哈维特的脸庞,叫醒他。
“我们该怎么办?”
哈维特看着她的眼睛,哭红的眼眶还留着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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