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4/5页
“风?”
“风。”
“秋天刮的那个风?”
“对。”
“……那……那你的风,它是什么颜色的?”
白原真的眼里闪出光芒,他想起那次夕阳下的奔跑,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山里的孩子,和他的狗一起追着山风回家,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幸福。
“是金色的,红色的。金红色的。”
白原真低下头,看着盘子里吃剩的肉,想起那只棕色的野兔。
“我想家了。”
彦宏仍旧注视着白原真。百闻不如一见,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令青族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竟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愤世嫉俗,这样感性脆弱,好像那副健壮的身体里装的是一个整日思哲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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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他又提起酒杯,“忧思难释怀,不如喝酒!”
白原真自顾自地喝了一杯,彦鸿不知道是因为他讨厌自己,还是因为不知道在酒桌上这句话的意思,以为喝酒就是让他喝酒。彦宏也不在 乎这个,不和他碰杯,他就索性没喝。
“你啊,太悲观了,活着也有好事啊。你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封官加爵轻而易举,将来在这京城里安了家,娶个媳妇,这辈子可是享尽富贵,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干嘛非要纠结于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呢?你看那蝉,活一次多不容易!”
“蝉?”
“对啊,它们在地下潜伏数年之久,就为爬出土来,享受这几十天的生命。生命是很宝贵的,生命只有一次,应该让自己快活啊!”
“数年?”
“有的还会在土里待十多年之久!”
“十多年?”
“对。”
“就活几十天?”
“对啊!就这么一次,干嘛要整日忧思,整日愤世嫉俗?”
白原真的五官静止,面色发白,缓缓地说:
“在黑暗里,在寂静里,就那么趴着,趴了十几年,就为了钻出土,和别的虫子生出蛋,然后死掉?”
彦宏缓缓拿起酒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死了之后,下一代再钻进土里,十几年后,再像死去的上一代一样,生完蛋就死掉?”
他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中。
“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没有尽头?”
嘈杂的酒楼好像突然寂静了,两个人沉默着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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