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5页





        “对。”

        “泱国和青族人不只这一次战争?”

        “没有。那时候没有战争。”

        “那怎么来的逃兵?”

        王山沉默了。灯里的火苗安静地燃烧着,他的脸浸在火光里,双眼望向遥远的过去。

        “你非得问?”

        “你不告诉我我就天天问你。”

        王山叹了一口气,坐下来,靠在栏杆上。

        “我的姓是我娘的。我爹姓崔,他是个守边境的兵。那个时候泱国忙着让老百姓种地,没工夫管这天高皇帝远的北疆,也没有今天这样的防线,只不过是在最边境的村子里安排了几个兵。我爹就在那里。那个村子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从小到大也没人跟我提起过,反正不管知不知道名字我那时也只能在那里生活。我只记得,我爹很能打,那些当兵的三个一起上也打不过他。他从小就教我怎么跟人打架,砍了棵小粗树,做了两把木剑,每天回家就跟我比划。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他,甚至还有女人愿意和他厮混,村子离京那么远,兵营里的头也懒得管他。”

        “你爹成天找女人,你娘不管?”

        “我娘死了。我爹跟我说,她是生我时死的。”

        “恕我无礼。”

        “你还会这样说话?”

        “我跟那个将军学的。”

        “嗯。每年冬天都会有青族人来边境骚扰。他们不怎么会种地,一到冬天总有人饿死,他们马又多,到了冬天就会有些兵头子带着他们的几个兵和一些青族老百姓来边境抢吃的。我爹一年三季都没啥事干,就冬天忙。每到冬天我爹就没几天在家,整日东奔西走,忙着把来抢东西的青族人赶跑。我九岁那年的冬天,来边境骚扰的青族人不知为什么格外的多。我爹他们忙的不可开交。”

        王山喝了口水,接着说:

        “我爹去跟青族人打仗了。那一天死了三个兵,青族人都赶跑了。但是他们没过几天又回来了,他们好像实在没东西吃,可是村子里的人也只是刚好能过冬。”

        “我爹是个怪人,酒量特别大,没事就去邻居家蹭酒。喝完了回家,一身酒气,但是他还不醉,我小时候总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他在营房里整日游手好闲,他不是军官,却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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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情推给别的兵做,别的兵也乐意帮他。他整天在营房里睡觉,吃点东西,要不就回来陪我玩。可是一到冬天,青族人来抢东西,他就变得很正经,是最正经的那个。他为了村子里的百姓在大冷天里巡逻,作战,骑着马来回走。那样的活可比上战场还危险,但是他却尽职尽责,没有半点怨言。”

        “但是他不杀人。跟着他巡逻的兵杀了青族人他不管,但是他不会杀人,给村子当了那么多年的保镖,他从没杀过人,要么是把青族人打昏,让青族人的同伙带走,要么就是以少敌多,把青族人吓跑。我九岁那年冬天,我爹在边境遇到了一队来抢粮食的青族人,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里的普通百姓吓得不敢动,那几个当兵的本就没几件像样兵器,还打不过,最后是他们的头和他打了起来。两个人打了很久,青族人好战,但可能是饿的没力气,都在旁边看着不插手。最后他俩打累了,俩人干瞪着眼。我爹也没说什么,也没向村里的军官报告,就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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