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3页





        白原真收回了视线,闭上了眼睛,不久前的惨剧一幕幕地在脑海里穿插而过。他仍旧会梦见自己死去的家人,回忆起自己随之失去的一切——爸爸妈妈的唠叨,弟弟天真的笑脸,山上劳累但温馨的生活,都在他填满最后一座坟墓时随之葬送。

        他不为血洗冤仇,也不图功成名就,他只想上阵杀敌,让他们惨败,让他们投降,让他们撤退,让他们永不来犯,让任何一个人都不用体会如他那般的痛苦。

        白原真睁开眼睛,看到杨教头把长刀举过头顶,直指长天:

        “我大泱万岁!”

        战争就要打响了。白原真也仰起头,天上是一片灰黑色的惨白,细雪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里没有尽头般地狂乱地飘舞着,正如秋去冬来的交替一样永无穷尽。

        白原真低下头。秋天似乎结束了,天上再也没有大雁了。

        这是个难得的晴天,正是黄昏,金光映在雪上,显得神圣而干净。

        “后面!”

        李淳朝着白原真大喊,提醒他快去防御正从背后跑向他的青族士兵。听到喊声的白原真根本不看李淳一眼,听出是李淳的声音就毫不怀疑地向后转身举盾防御。

        偷袭的青族人的弯刀砍在白原真残破不堪的盾上,野蛮的力气打了白原真一个趔趄。白原真迅速找回平衡,挥刃出击,盾牌在青族人刚防住挥击的一瞬间立刻挥出,砸在青族人的脸上。白原真随即朝他的胸膛重重踢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走上前去一刀砍断了他的喉咙。一旁的李淳正拿着盾和疯狂挥砍的青族人周旋,另外两个青族人紧随其后。

        “后面又来了两个!”白原真向李淳大喊到,随即又和冲来的敌人缠斗在一起,无暇前去帮助。可是三个青族人的挥击就像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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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怎么也无法击中,要么就是被躲避,要么就是被刀格挡,要么就被盾牌挡开。在三人的围攻中来回换步的李淳抓住机会,趁着自己垫步拉开的距离让另两个敌人留出空档,挡开眼前的人的挥击后立即刺穿了他的脖子;剩下两个青族人气急败坏,发了疯一样冲过来,一边用他们的语言凶恶地咒骂着。李淳挥盾格挡,侧身一躲,从后面砍透了敌人的脖颈,随即重重地踢在最后一个敌人的后腰,把他踢的趴倒在地。李淳随即踩在他身上,一刀插穿了他的脖子。

        李淳抬起左手,手中的盾牌已经无法再格挡。他急忙跑到战友的尸体旁,捡起尸体手中的盾。

        “兄弟,借我使使。”

        白原真也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两人走到一起,背靠着背,一同厮杀。

        嘶吼声、惨叫声、兵器的铿锵声、马蹄的践踏声胡乱地交杂在一起,地面上刚刚积起一层薄雪就被互相砍杀的士兵们踩得露出土壤。鲜血把地面染得深红,血液、融化的雪水浸润了土地的表层,踩上去就如同踩到浅浅的稀泥里一样恶心。

        这场战役从傍晚开始,直到现在,太阳正从远处的山峰间消失。两人的脸全是血污和灰土,盔甲里的衣服浸满了血,所幸,很少是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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