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谢兰辞毕竟是当朝太傅,他的话音里带着威胁,几个衙役顶着压力开始表露出纠结,谢兰辞和蔡大人,一个是身居高位的朝中重臣,一个是顶头上级,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蔡邈心里也直打鼓,他一直在地方做官,除了年末上京述职,鲜少与谢兰辞打交道,倒是没想到,这谢太傅看着温温和和的,竟然这么不好说话,也不好糊弄。

        楚骁嗑瓜子磕得高兴,难得做回好人,他劝谢兰辞:“我看要不算了吧,五十大板打身上那不得皮开肉绽啊。”

        谢兰辞白了他一眼,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轻轻敲击案面,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等待。

        僵持之下,蔡邈认了输,他对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个衙役随即上前,把蔡邈拖了出去。

        行完刑,蔡邈被两个侍从扶着进来,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身后更是一片血污。

        楚骁啧了一声,这个蔡邈,对亲外甥狠心,对自己也挺狠。

        蔡邈自然不好受,屁股疼得一抽一抽,还得摆着笑脸说:“下官已让管家备好酒菜,还请大人和将军赏光。”

        谢兰辞吃饭不与旁人交流,一个人夹菜细嚼慢咽,蔡邈几次说着讨好的话想跟他碰杯,谢兰辞都没搭理他。

        弄得蔡邈坐在厚厚的软垫上举着酒杯独自尴尬,楚骁解围道:“他啊,吃饭不喜欢说话。”

        “原来是这样,”蔡邈点着头,转而向楚骁敬酒,“楚将军年轻有为,实在令下官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蔡大人也很厉害,比方说,你府上这个花生米就相当好吃,又酥又脆,你很会选厨子嘛。”楚骁与他互相恭维,推杯换盏。

        谢兰辞看不来这些,没吃多少就以身体不适离席,去了蔡邈准备的厢房歇息。

        楚骁见谢兰辞走了,便放下筷子打算离开,蔡邈及时叫住他,“楚将军留步。”

        楚骁回头,微笑着说:“蔡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今日下官还得多谢楚将军。”

        蔡邈恭恭敬敬给楚骁行了个大礼,“若不是楚将军高抬贵手,放过秦娘子,下官现在恐怕官位不保。”

        楚骁收了笑,告诉蔡邈:“我不知道什么秦娘子,是蔡大人当机立断弃军保帅救了自己。”

        “是是是,将军说得对,不过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蔡某人的地方,下官必肝脑涂地。”

        “你那黑心肝我要着有何用?不过嘛,我现在确实有点事要问问你。”楚骁状是无意提及,“我听说你是前刑部尚书房鹤年的门生,他告老还乡后去了那里?我有点事要找他。”

        “这……”蔡邈回想多时,吞吞吐吐回答,“老师曾说他遇到点麻烦,要出去避一避。”

        楚骁见蔡邈面露为难,像是不想与他说实话,便说:“我最近总是睡得不安宁,看了许多大夫都不得解,听说他夫人会点巫蛊之术,便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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