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第2/3页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是在故意给自己放水吗?

        不待她开口,他便平静道:“从明日起,衙门的人都会知道,你是因为通过了我的考验才被特意选到捕班来的,这也算是我对柳县令的一个交代,你可记住了?”

        她终于明白过来。

        说是考验,其实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可是说给别人听,顺便劝服自己的。

        “属下明白了。”她识趣地迎合道,“属下能进捕班,是因着安捕头是伯乐,而属下是被您看上的千里马。”

        “对外,的确要这么说。不过,”安川提醒她道,“只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些鬼话,若你不想从同僚的嘴中听到有关自己的闲言碎语,有些事情不能否认得太绝对。”

        直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西厢房,她才明白过来安川最后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人如今都以为她得了什么会传染他人的怪病,哪怕是被赶出县衙都是应该的,可她却不合常理地被留在安宅养病,不仅这段日子与同样因受伤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捕头同住一个院子,而且人还没出去就被破例从壮班调到了捕班,说出来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因为才华才被安捕头慧眼识珠的。

        他们只会说,她和安捕头之间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说得直白些,便是他看上了她,所以才会徇私将她留在捕班。

        当然,更难听的话还会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这种说法,自古以来便无需任何证据,只要有人说,便会有人信,而且大家都愿意信。

        所以,若她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能否认她可能便是安川弟弟的说法。

        其实,于她而言,只要安川不能查到她的来历身份,就算他要认自己做祖宗,她也并不介意,更何况,如今看来,此事其实利大于弊,不否认也无妨。

        无论如何,在花茶坊的那一赌,总算是险胜了。

        回到房间,她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近乎虚脱地趴在了桌子上。

        虽说自己朝思梦想的机会终于来了,可以后的路也不知会不会更坎坷,只是应付安川一人,她便觉得精疲力竭了。

        她闲散地坐在凳子上,脸从胳膊里抬了起来,不知为何,竟突然鬼使神差地在不知不觉中念叨起了安川:“安捕头……”

        “叫我?”

        一个清凉的声音蓦地从身边传进了耳朵里,她被吓了一跳,惊惶无措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太慌张而瞬间失去了平衡,又一次从椅子上跌落在了地上。

        她进门后还没来得及点灯,只能借着从廊下透进来的灯光抬眼去看来人,只见自己刚刚拜别的安川就站在自己的跟前,神色晦暗不明。

        “这是我看见你第二次从椅子上摔下来了,”他的声音似是隐着淡淡的笑意,“若是椅子不好用,我让子睿再给你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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