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第2/4页
安子睿替她解惑道:“那小厮认出了浮桂的鞋,说是莲映拖尸体的时候露出来的。”
“这么说,”她犹豫地问道,“以江南翘的意思,自浮桂去了彭府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她是这么说的。”安子睿有些纳闷地问,“你怎么总追着她问?”
她默了一默后,决定如实道:“因为她一定见过浮桂,她在撒谎。”
安子睿一惊,神色也肃了肃:“你确定?”
毫无迟疑地,她点了点头。
在花茶坊的时候,她和那个人都听见了,春姑说,她离开的时候浮桂还在欢天喜地地吃肉。后来,她在浮桂的手上也的确发现了油渍。更重要的是,在她去找江南翘时,曾听那里的两个丫鬟说,江南翘换了刚穿上不久的衣裳,原因便是袖口上沾了油渍。
听了她的话,安子睿也沉吟道:“难道是浮桂在吃肉时,江南翘去了,而且她们还有一定的接触,所以浮桂抓了她的袖子,并在她的袖口留下了手上的油渍?”
“应该是的。”她赞同道,“所以,我才觉得江南翘在说谎。”
“回头我去向柳县令提一提,不过那个江南翘与咱们县令大人的关系可不一般,若是她当真有什么问题,事情反而更麻烦些。”安子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没想到你这人长得虽小,但胆子却大,一个人悄摸摸做了这么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去扒尸体。”
她理直气壮地道:“我是立志做捕快的人,胆子自然不会小,莫说碰尸体,哪怕是让我验尸,我也是敢的。”
“只可惜咱们的周仵作已经收了个女徒弟,轮不到你了。”安子睿问她道,“你还没见过咱们县衙的那个女仵作吧?整个寺明州的仵作中可只有她一个是女子。”
“我听说,她阿爹病重,所以回乡探病去了。”微一颔首,许长恒兴致盎然地向他打听道,“她叫宋汐是吧?怎么会做仵作的?”
毕竟仵作这一行虽然既辛苦又重要,但自古便一直为人不齿。他们大多由殓尸送葬、鬻棺屠宰之家担任,不仅身份卑微,而且连后代都被禁绝参加科举应试。衙门的周仵作原本便只是个屠夫,后来因为贪财而犯了事,柳县令听闻他对验尸颇有些研究,便特许他将功补过,收他在县衙做了仵作。
照理说,若遇与女子有关的案件,便由衙门另聘坐婆来验其伤势,能留在衙门做仵作的女子,她在之前的确未曾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吗?”安子睿有些讶异地问道,“她原本也是花茶坊的姑娘,只是从良了而已。”
宋汐原本是花茶坊的一个清倌人,但她与其他姑娘不同,她不擅长琴棋书画,却对推拿针灸颇为在行,若遇到客人身子骨不舒坦,她的一双手便有了用武之地,是以在花茶坊也颇受欢迎,虽然不卖身也不卖艺,可名气比江南翘小不了多少。
“这些我自然知道,我还听说,经常在县衙后门那条巷子口摆摊卖字画的书生也是为她而来的。”她好奇问道,“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何想要做仵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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