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热望的爱-第2/3页





    若论攻击,“太虚相”不输杀力顶尖的“剑骨相”。

    若论防御,“太虚相”不输金刚体魄的“龙蛇相”。

    太虚之力,可以是风雪,可以是和风,可以是暖光,可以是雷霆,可以是......

    这世,所有的虚无,所有没有实体的本源,都是太虚!

    而太虚相的修行,抵达了常驻的第五层之后,便可以凝聚出由“太虚之力”构建的身躯。

    这样的一副身躯,由风雪凝聚,和风为剑,圣光为铠,没有灵识,没有意志。

    与傀儡又有何区别?

    这便是最原始的“控弦之术”。

    太虚的传人,是钦定的下九流传人,若是安稳活下去,水到渠成的自然修行,便必然会成为“控弦之术”的大成之师!

    那位女子城主坐在漆黑王座之。

    她的手心,无数风雪钩拉,扯成一道又一道的丝线。

    是虚无的,也是虚幻的绳,拉扯着因果,牵引着众生。

    这便是太虚的弦。

    她早在这头种下了因,等待着“果”。

    陈万卷手拿着的,便是“弦果”。

    这样的一份“弦果”,对自己而言,无珍贵。

    他甚至为之出卖了一切。

    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陈万卷睁开双眼,他看到了风雪那一端,有一道紫衫身影,沉默而无声地走来。

    魏灵衫走得寂静而无声,单手按压在剑鞘之,她平静不语,肃杀气息十足。

    陈万卷盘膝坐在地,大袖摊开,掌心向天,双手搭桥,儒道气息缓缓自桥底流淌而过,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并不设防。

    大风当。

    “陈兄,路途遥远,何以至此。”

    站在十丈开来的魏灵衫,声音冷清,按压朴素木剑。

    木剑里的杀气几乎压抑不住的向外溢出,在风雪之如含怒咆哮的猛兽,下一刹那便会冲出剑鞘,扑杀而去。

    陈万卷微笑说道:“对我何须杀气如此之重?”

    “我信任洛阳城里正人君子的陈万卷。”

    魏灵衫平静说道:“而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陈万卷抿起嘴唇,他轻轻挑了挑眉。

    “吞衣峡的时候,你袭杀萧布衣,行的是世最卑鄙无耻的偷袭,若无必胜信心,何必去做一生之敌?”

    魏灵衫站在风雪当,她缓缓说道:“而你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二殿下,原因也很简单......你接受了‘她’的馈赠。”

    陈万卷拍了拍膝盖,低垂眉眼,站起身子。

    他轻轻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你我便没什么好说的,请回吧。”

    陈万卷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站在那道木屋门前,轻轻的笑了笑。

    他认真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魏灵衫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万卷心湖之,凝结了厚厚一层的青霜,开始了震颤。

    他一直未敢抬头,生怕看见了那道紫衫身影的面容,心湖覆盖的青霜,便在这一刹震碎开来,此后再难降住心猿。

    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这道声音,这袭紫衫,这只囚锁在洛阳城里与自己幼年为伴的金丝雀吗?

    千里,万里,千万里。

    都是为了你。

    那只笼里的金丝雀不再清稚,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实,等待着他人的采撷。

    那么,这个人,凭什么是别人?

    陈万卷的眼神里,那道莲衣的映象浮现了一刹,便被无形的风霜撕扯开来。

    他抬起头来,几乎咬破了嘴唇,面仍然带着礼貌而克制的笑容。

    他死死盯住那道紫衫飘摇的窈窕女子,眼神当,无数复杂情绪闪逝而过。

    爱慕,苦恋,欲望,求索。

    疯狂而刻骨,一剑又一剑,一刀又一刀,刻在骨子里,扎在心脏,血液迸溅,直至干涸,留下的......全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魏灵衫。”

    陈万卷微笑抬起头来,他摊开双臂,身后是无尽的风雪,轰隆隆悬浮而起。

    天地大势至。

    这位儒道传人的修为,攀升再攀升,最终抵达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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