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盛怒-第2/3页





        言如许边与下人吩咐,边急匆匆的往公主下榻的别苑走,尚未行至门口,却又逢下人来报:“启禀驸马,马大郎君正在偏院等候驸马。”

        未曾想到马家的人如此难缠,言如许只觉半边脸阵阵发疼,嘬着牙花子纠结半晌,终究不情不愿的点头应承道:“前头带路,我这就过去看看。”

        先前得了吩咐的下人连忙问道:“驸马可需要将这几只箱子一并带去给马家?”

        言如许稍一犹豫,终是摇头说道:“暂且先不用,你们自带着东西回别苑去,容我先去会会马大郎君再说。”说到底还是忌惮马家在京中的权势,言如许不敢当面与人硬碰硬,只得硬着头皮去见马大郎君。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一弯月牙疏冷高阔的挂在天际,言如许过惯了京中四季如春的日子,乍然回到家乡,竟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般寒冷,不禁拢着袖子嘀咕道:“早知天气如此寒冷,应该早早就备下冬衣带着。”说到此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倩丽的身影。往年这时,骆香茗一准已经早早的备好了全家人的冬衣,不等初雪来临,全家人早已经换上了保暖舒适的棉袍,成婚这些年来,他从未觉得冷过。

        “驸马爷,到了。”浅薄的回忆稍纵即逝,随着下人一声招呼,言如许很快从沉浸中抬起头来,只见偏院里灯火通明,马大郎君身穿枣红大氅,笑吟吟的提着灯笼站在院中:“驸马爷,久候了。”

        马太师三朝老臣,在京中是权贵,在青义县更是顶了天的人物。若逢早年他还只是个穷酸书生的时候,只怕连给马家人提鞋都不配,如今一朝得势,竟能让马家人如此礼待。此时方又觉得那一件不起眼的棉衣算得了什么,他有紫京公主在手,只要能在皇室立住身份,将来多少人争着抢着为他送金送银,届时泼天的富贵,何愁买不来一件棉衣。料想此处,言如许心下一宽,面上不由得挂出几分讨好的笑容,疾走几步迎到马大郎君面前,拱手见礼道:“如此寒夜,怎敢劳动大郎君在院中等候,快请屋里去暖暖。”

        马大郎君顺势牵住言如许的手腕,态度自然而然的亲昵,宛若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寒暄道:“劳烦驸马爷前去办事,我又怎能一个人安然处之。好歹在院里迎一迎,也算是与驸马爷和衷共济了。”

        马大郎君为人狡猾,不声不响之间便将言如许拉到自己贼船上。偏生言如许看不懂对方包藏祸心,一心沉浸在马大郎君对自己的讨好中,忙不迭点头应道:“大郎君实属有心,倒叫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便在这三言两语的片刻之间,言如许一颗冰冷刺骨的心复又重新回暖起来,方才在李知行那里被踩踏在脚下的尊严,竟仿佛又从马大郎君这里重新找了回来。言如许心中莫名又生出几分信心,欢欢喜喜的跟着马大郎君进入屋内。

        这一次,向来眼高于顶的马大郎君破天荒屈居了偏位,硬生生将言如许这个草包驸马拱到了主位之上。二人落座之后,马大郎君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进展:“如何了,王爷可曾开口答应放人了?”

        言如许心中发虚,强撑着脸面说道:“王爷说两矿一事干系重大,何况马三只是马家一个前任管事,放不放都伤及不到马家的脸面……大郎君托我送去的那些酒盏,王爷只挑喜爱的留下几个,其余的都给退回来了。”

        言如许所说李知行留下的那几个酒盏,实乃方才发火的时候被李知行拂袖扫落摔碎了,因着无法与对方道明真实缘由,便故弄玄虚的撒了个谎。原以为就此便能止住马大郎君救人的心思,岂料对方闻言竟是眼睛一亮,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驸马的意思是说,本郎君送去的酒盏王爷竟舍脸留下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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