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磨-第2/3页
骆香茗站在门外叫了半天的门,屋里面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忙一把将门推开,却看见房间里空空荡荡,床上被褥叠的整齐,何氏却早已不知了去向。
骆香茗心下慌张,连忙转头奔向花厅,远远的就呼喊莫琼:“阿兄不好了,阿妈不见了。”
三进的院子显得空旷,找起人来也十分费力。骆香茗与莫琼将前院后院都翻了一遍,最后齐齐望着四敞大开的角门发愣。莫琼懊恼的直拍自己胸口:“都怪我马虎,昨晚上前门后门都锁了,单单把角门给落下了。”
“阿妈成心要走,锁不锁门都留不住人。当务之急要先将人找到,千万不能惹出罗乱来。”骆香茗绞着手指,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莫琼怕她心小吓坏了自己,连忙安抚道:“别急,你先别急,我叫上几个人去街里找找。阿香在家好好陪着孩子们,你一个女人家家,千万别出去乱跑。”
莫琼跑出去敲开左右邻居的门,没多久就集结了四五个汉子,大家兵分几路开始找寻何氏的踪迹。
且不提莫琼等人如何兵荒马乱,却说李知行这边也是一夜未眠。昨日在酒家里听闻新晋的驸马爷竟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李知行气的心肝直发颤——他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先皇亲口赐封的胶南王。他自幼在皇宫里锦衣玉食的长大,至尊至贵的身份是刻在骨子里的天然优越感,生来便视皇族声誉高于一切。倘若言如许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李知行恨不能一刀劈下他的脑袋才能解恨。
“远山,研磨。”打开客栈的窗户,望着远处氤氲的湖面,李知行冷声吩咐道。
很久没见到自家爷这般摆脸子了,远山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跑到桌前兑水研磨。李知行只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领口半敞,白嫩的胸膛若隐若现。他板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至远山将磨研好,走过去提笔沾墨,上好的宣纸上落下一划,却又突然将笔阁下了。
远山不明所以的望着李知行:“王爷?”
李知行却突然笑了,仿佛厚重的云层中透射出一缕微弱的阳光,半阴不晴的脸色看的远山心里直发毛。
“赐婚的当日,我正巧着在宫里。听母后说,那言如许满腹诗书,是个老实巴交的书呆子。这样的人,又如何做得出背信弃义抛妻弃子的事?”
远山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李知行一脸的玩味:“倘若言如许的原配是个颟顸泼辣的,又或者是个面目丑陋的,又或者是个不贤不孝的,此事便又得另当别论了。若是不明就里的报送皇兄,惹得满朝大臣流言蜚语,即便之后再查明这其中的苦衷,怕也是将宛儿的新婚之喜给毁掉了。”
“确实……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到。”京师王府里的女子个个都貌美绝才,远山平素养刁了眼,光是想想王爷描述的那种女子就胆寒。
李知行打算道:“所以眼下我们还不能给皇宫送信,待查明这之中的一切缘由再说。更何况比起这种小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知行之所以隐瞒身份来到青义县,为的就是微服私查县里的治安情况。还有坐落在南区的铜铁两矿,那两处的生产专供朝廷锻炼兵器打造钱币使用,却由于管理疏漏,常年掌控在当地乡绅手中。若非是上任县官进京述职的时候说漏了嘴,皇上怕至今都不知道两矿近一半的收入竟然都流入到了当朝权贵的手中。鉴于这之中的事情盘根错节不好纠察,皇帝不得不将最信任的胞弟派了出来。至于那官牒上所写的履历身份亦是找人做的假,目的就是为了蒙蔽朝廷里的某些人,以防提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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