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斗-第2/4页
那些文艺小说里常提到的‘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这种说法,在某个方面上来讲是比较正确的。印象和记忆如果不做记录,就会被灼热的时间风干,加上又是现在这种信息时效性大于意义的时代,一件不那么新鲜的事情,三两天之内就会被解构完成,重点和新奇被融化咽下的一瞬,即便包含着其他内涵,这个事件也失去了他原有的意义。
见江桥对东戈登的话没反应,可芙香有些拘谨的上前几步,抬肘撞了几下江桥的手臂,棕色的眼瞳是对他呆愣在地的不解。
脑内如同作文般的考虑在可芙香小巧手肘的碰撞之下变得七零八落,混乱的思绪在纸面平整排布的规律被现实的墨汁染黑。邪火上冒,说自己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平日见面时来自谁人的一句问候如果打断了在这个状态之下的自己的思绪,就算是颜平帆他估摸着都会产生上去把她剥光了泄欲的可怕念头,更何况是平常那些本就没法给自己多少触动的家伙,不能说念头持续了持续一段时间,但将对方虐杀肢解的画面还是闪过几次的。
这次倒还算缓和,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就有下决心暂时不做这些细微的考虑,被打乱反而顺了自己的本意,还是仅仅因为眼前的触犯者是可芙香的原因。
就江桥对自己善良程度的错误判断来看,他觉得因为后者的可能性居多,毕竟眼前这人脑子又不怎么好使,如果还要把这些幻想强加在她身上,那对于她而言也太过残忍了。
他拿起紧身衣,瞥了一眼由萧卓世搀扶着躺进卧式仪器里的东戈登,自己进了房间,换上体感衣,面无表情出了门,带上分析脑电波的头盔,又一次任由那些仅有黏糊糊触感的液体攀上自己的身躯。
闭眼,睁开。刺进眼睛之中的第一个景象,是悬挂于天空之中,发着咔咔响声转动着的巨大齿轮组。
江桥眨了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也太奇怪了,以前虽然有过镜面世界笼罩草原的景象,但也从未有过如此幻想色彩如此重的虚拟场景。
浅黄色的干枯短草自站在小坡上的男人的身后延伸至自己身后更远的地方,世界不知道是没有太阳还是被齿轮组遮蔽,血红色的光自齿轮组后蔓延,如同滴落在天蓝染布上的血流,渗透、扩散着将天际染上茜色。
十米的预定距离外,手带皮质黑手套的东戈登蹲下身子,似乎在捯饬着右腿上的什么东西。走进几步,才发现他身旁那些倒插在地面上的场地装饰,竟然是一把把形状不同的长刀长剑,如同排兵布阵般的从他身边一直延伸到不知多远处的齿轮组的下方。
东戈登一边念叨着‘奇怪’之类的话语,一边摆弄着束缚着右腿及长裤的银色装饰。那大概是拳头宽度的束环,厚度与影视剧中常见的、比远古时期更要再古老一些时使用的脚铐手铐接近,形状朴实无华而又沉重,绝没有将其当做调节***的情趣用品之可能。
想来应该是系统对他右腿有伤的一个限定。这说法有些伤人,但东戈登也不得不承认。
这一次比试,双方先定好了规矩。比试的本质还是打架,既然是打架,就有拳怕少壮的说法,加上江桥身体完好无伤无痛,让一下跛脚的东戈登本是自然。东戈登这人看来也是想打个尽兴,但在条件不匹配的情况,打出来的结果显然不能让两人满意,故在比试正式开始前,两人先做了协定。
这片剑冢上的武器,全部都是东戈登这一人物登记的赛制武装。多倒是多,但在‘英格薇莉亚’的挑战赛里用得多些,毕竟当年的正式比赛里完全不允许出现具有攻击性的武装,就连防御武装都限定了件数。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打了几场市内就嫌这正规赛打得太假,隔了几天就跑去找‘英格薇莉亚’那找对手了。
两人确定的规则其实不算难以理解:双方可以使用剑冢内各种武器,但一旦持有,魔力就只能用来驱动武器,而不准流向身体的其他位置;不持有武器时魔力流向没有限制。
江桥随便的挑了一把拔起,却觉得这剑熟悉得很,仔细回想,竟然在东戈登的铁坊里见过,就是忘了是图纸还是实物。东戈登看也不看,从地上随意抽起两把,挥了几下,便往后与江桥拉开了十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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