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农家2-第5/6页
咒人断子绝孙,有家有室有子有孙的人能深刻体会这誓言是多么恶毒。但对一个懂事后绝大部分时间活在寻师问道中的少女来说,那不存在她生活里的名词似的事物,很重要吗?她的人生里需要存在子孙吗?她有父母姐弟的陪伴不就是了?
当然这不是说青棠对生活毫无冀望。她对嫁个好郎君异常执着,她也有些喜欢霍清端,她有些希望他能娶她。只是好郎君不知道在哪个婆婆家养着呢,霍清端又没回应她一丝情感。正处于思春时期的少女,让她跨过夫君这道坎直接考虑儿孙?嘿嘿嘿,徐家大老爷、大夫人能力有限,没办法把女儿教的那般高瞻远瞩。
所以,当霍清端对上青棠清澈无波的葡萄眼,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都不知道子孙怎么出来的,还能指着她多在乎别人的子孙?她还笑,她还能笑得出来!
此刻霍清端深刻地认识到选择跟青棠同行,这是他此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在听到青棠接下来说的话,霍清端恨不得杀了她。‘你应该有兄弟吧,你断子绝孙了没事,他们能生不就好了,一样是你们霍家的血脉不是’。他就知道她不懂,他该教教她的。霍清端走近青棠,伸手抚上她的脸,头慢慢俯下。
周边人个个踮脚伸颈。明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再亲热也到不了脱衣的热烈,却也争相看那俊男美女的亲昵。看那指节分明莹润修长的手抚脸了没有,轻柔舒缓,就像那暖暖春风拂嫩芽;看那深情凝视没有,真真是蜜意柔情丝缠线绕;看那垂首引颈相贴没有,温情卷卷,浓烈相宜只如饮那醉人醇酒。美,真是美!众人心中嗟叹。怪不得杨家老爷没钱盖新房也要纳妾。与美人做那事,玩得是感觉、是意境、是诗意!
青棠觉得晕,身子发软。看着离她三步远的霍清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她记得在河岸边看霍清端的身体时,她脑子里还有东西。但再能思考的时候,她的衣裳已被扒开。这次同样,霍清端手摸上她的脸时,她有愤怒、有反抗的。但再有感觉时,他已离开,她不记得他对她做了什么。这是病,等回了家,一定去城里找祖父给自己瞧瞧脑袋。
青棠迷瞪瞪地盯着霍清端瞧,这让杨家太太很是不满,她重提醒道:“小姑娘,你该发誓了。”
发誓,这个青棠记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隐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得从霍清端眼里寻出答案。杨家太太不耐,尖酸讽刺她不敢发誓。青棠烦了,倏然转脸看向杨家太太:“要我发誓不是不行,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柴房里没有你说的那些字,我发了誓算怎么回事?”
“那要怎样你才能发这个誓?”杨家太太满面阴狠。
“你让人去看,你让他们给我念出来,我就站这儿听!”青棠鹅蛋脸上满是阴郁。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直视霍清端失声惊叫:“你轻薄我,你当着人欺负我!”
青棠虽不记得霍清端摸她脸后又做了什么,但当众被摸脸,于名声可是大忌,他得给她个说法。只是要什么说法呢,让他娶她,还是把好郎君的标准再往高了提一提?青棠思索。下一刻她又颓然,她的脑子果然病得不轻,居然去想嫁一个骗子好,还是嫁给骗子找来的郎君好?
没人能理解少女恨嫁时的脑回路,杨家太太更是气个仰倒。他轻薄你了,我们都看到了,他摸你脸,和你脸贴脸脖子贴脖子!只是大惊小怪说这个有意思吗?院里的,包括在厅里的自家人,除了自己未娶妻、未嫁人的秀才儿子、女儿,谁不知道、没做过那事!咱们能别转话题行吗,说正事,说正事,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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