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养在乡野的外室娘子”-第2/4页





        但既然都是在八年前,阿翁又是在幽州出的事,白神医离开幽州会不会同阿翁之事有关?

        她忙问:“神医离开幽州,是在我阿翁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这个我记得!我晴寒先生出事后……”提到此事,面对面前的少女,杨福的眼神难免有些同情:“晴寒先生出事的消息传开后,我曾跟着神医去先生出事的地方悼祭过……先生还带走了那山中的一捧黄土。”

        他回忆道:“回来后,先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数日,后来便是叫我四处去打听打听姑娘的下落……如此打听了半月,也没能打听到什么,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姑娘您一個小娃娃定是凶多吉少了,后来就听闻吉家人已经赶来了……”

        想到旧时那些经历,衡玉面上并无异色,只继续问:“神医便是在那之后离开了幽州,对吗?”

        “是。”

        衡玉心有思索。

        “对了,神医走之前,  好像说过……要独自去赴什么约……”顺着这个话题说得多了,杨福隐隐约约回忆到了一些零碎画面。

        “赴约?”衡玉问:“您可知神医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亦或是有往来的好友?”

        “神医的好友,我只知一位晴寒先生了,也从未听神医提起过其他人。”说到这里,杨福又想到一句话:“那次晴寒先生走后,我有一回还听神医埋怨念叨,说晴寒先生知己好友遍天下,三年两载都不来看他一次,他倒像个不怎么受宠的乡野外室娘子了……”

        衡玉:“……”

        这酸里酸气的话,听起来怎么如此之怪?

        好似她家阿翁突然成了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负心之人?

        而若非足够怪,杨福也不至于记了这么多年了。

        但怪归怪,这般说法,是不是也足以说明,她阿翁在白神医心中的分量颇重呢?

        到底她那时尚且年幼,虽知二人是故交旧识,但情谊分量如何,倒无法判断得太深刻。毕竟正如神医所言,她家祖父云游四方,结识的至交好友实在太多了些——萧伯母不是也曾说过吗,萧侯的“父亲”也与她祖父有些交情的。

        而当下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阿翁在幽州出事后,神医极有可能是不想再触景生情,才离开了此伤心之地?

        所以,选在那时“独自”赴约,会不会也与阿翁有关?

        再问旧时白神医都说过什么值得留意的话,杨福已记不起其它。

        衡玉便唯有问:“神医走时,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既然神医的“身后事”交给了杨福,那么即便是在整理“遗物”时,应当也能留有些大致印象在。

        果然,杨福的印象还算清晰:“神医走时没带太多东西,是走着离开的杨家村,身上只背了一只包袱,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杨福似有些不知怎么形容,伸手比了个小半人高的长度:“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窄窄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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