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在宫宴上怎么走神那么久



  从午后一直到日落,姜醒手里的剑都砍卷了,营里在雨中与她战的也过了数千人,都有了些不轻不重的伤口。

  伙头营的饭香飘到了校场,许多人的味蕾动了,但在姜醒的指教对比之下也是难以抉择。

  于是姜醒替他们做了决定。

  她抛开了手里那把已经砍卷的剑,从擂台上下来率先去了伙头营。

  接着围在周围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结伴前去吃饭,还下着大雨的校场没一会儿就空无一人了。

  过了几个月,姜醒得知了离平心服药的后续。

  坤允其发现了离平心没有毁掉的那张出自秋深之手的绝子药方。

  他不太懂这些药,但有一味是坤后与他提到过的,是药性极强的活血化瘀的药材,女子万不可擅自服用。

  坤允其让人去查了,然后与离平心算是爆发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尤其是离平心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更是深深刺痛了他。

  “心儿,我说过了,孩子没了只是意外,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自己?”坤允其痛苦的神情展露无遗。

  但离平心却是冷漠的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拽了下来,语调也没有起伏:“你说得对孩子只是意外,所以我需要纠正这个意外。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孩子不会再有,如果你想要一个孩子的话,侧妃、侍妾,你随意就好,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你在说什么?”坤允其的脸上旋即出现了愕然。

  “如果你怕被世人诟病的话,那纳妾一事交给我来好了。”离平心甚至为坤允其想好了后路,如果哪方不同意的话。

  “我不同意。你说的这些我通通不同意!”

  坤允其眉目凛然,似蕴藏万千风暴,阴沉异常。

  “那么就随你吧,反正你不要阻止我做的一切就好了。”她说话的语气是毫不关几的置身事外,听上去莫名有种上位者的杀伐。

  坤允其看见离平心在走前还对着他笑了一下,他最后说了一句:“你不是说自己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伤害对我而言重要的自己呢?”

  离平心想要跨出去的脚步顿住了,她背对着坤允其:“我喜欢你和我伤害自己是两码事,其实我伤害自己就是我喜欢你的代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后半句话的自嘲还不达心底,她就放下方才顿住的脚,一步一步看起来无所谓极了。

  相识一年半,这是坤允其第一次觉得自己见到的离平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对待生命是那样的冷漠,明明刚开始她不是这样的。

  可其实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她是那样优秀的不似寻常帝王家儿女。

  *

  年关又到了,今年兑国皇室的家宴算是热闹起来了。

  兑淇娶了太子妃,虽说成婚次日见了血不吉利,甚至还因为此事兑南的战争打得更加激烈了起来。

  但有脑子的都知道,艮国公主死在驿馆的事情实在与太子妃没有多大干系,不过是有心人借刀杀人罢了。

  那个案子是不了了之了,兑帝与兑淇也因为那件事生了嫌隙。

  士兵先禀报给兑淇一事还是让人做了文章,兑淇没有解释,这是解释不清楚的,他知道,所以也就将错就错了。

  对此乐见其成的自然是那些想要夺嫡的皇子们,他们以为自己干掉兑淇,趁机夺位的胜算增加了,事实上他们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兑帝说,家宴是放松的,让众人都不要拘束,放开了吃喝。

  于是气氛变得松泛了,但兑淇注意到她的太子妃一直心事重重,注意力也没有怎么集中,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妃,太子妃?”兑淇压低了声音去喊她,还是有些担心她的状态的。

  但苗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都没有反应。

  兑淇怕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一狠心干脆拉了一把苗楣的袖子,这会给人拉回神了。

  “啊—”但是免不了一声惊呼,好在兑淇及时伸手捂住了苗楣的嘴。

  可对面的皇子兑混却张嘴就说:“皇兄与皇嫂还真是伉俪情深呢,连这样的场合都不忘……”

  兑混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兑淇皱了皱眉,收回了手,懒得理他,可苗楣心情不大好,才不想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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