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六十九:论王安石



秋日游湖,总是多了一番别样滋味。

        这方秋意正浓,泛舟湖上,偶有凉风吹来,卷起鬓边垂发,叫人顾不得回头,只能往前瞧,瞧见清波与孤亭。

        太湖边驻着堤,守着后方的田地。偶有几只鸥鸟掠过,远处遥遥传来舵手哼着民歌的声音,夹杂着远处的嬉笑之声。

        司马光见张儒秀正盯着远处的堤坝,瞧得无比认真,便出口道:“自城属昆山,亘八十里,皆是长堤。当年富知州不顾众位同僚阻拦,冒险开堤,又建渠引水入田,这才初步治住了几十年来常发的水患。”

        张儒秀听罢司马光的一番解释,不禁对那位富知州钦佩起来。

        “富知州在苏州这片待了这么多年,想来建树定是不凡。”张儒秀诚心地夸赞道。

        司马光点头,又想起这片悠闲的风气,不免有些为难:“昨晚宴上,我也与几位同僚聊了几句。他们竟真半点都不关心前线的局势,只是谈着风月之事。甚至还……”

        似是气急了,司马光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叹着气。

        “怎么了?”张儒秀往他身旁靠着,颇感好奇。

        司马光发着誓,道自己从未起过这般心思。

        “他们竟然还约着我去吃花酒,还闹着要给我找几位小娘子。”说罢,自己都觉着好笑。

        这番话配上司马光无比愤懑的脸,反倒起了无比滑稽的效果。

        见张儒秀满是不信,司马光又着急解释道:“岁岁,你信我,我绝不是那般孟浪之人。”说罢,又赌起了誓,差点把自家祖宗都给赔了上。

        张儒秀握住他发毒誓的手,赶忙呸几声。

        “我又不是不信你,不用发这些誓。”张儒秀说道,话里尽是随意。

        本以为这话题会就此打住,谁知司马光听了她这话,神色便愈发焦急起来,眼里聚出了火,迸发到外面。

        “我是认真的,你莫要不相信。”司马光道。

        张儒秀一听,便犟了起来“我也是认真的啊,没必要这样。你不去就行了,还用发誓么?”

        见司马光还存着气,张儒秀忙转了话题:“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

        这会儿,舟恰好行到了湖心亭前。舵手问了句,不待司马光回话,张儒秀便起身走了上去。司马光也跟着起身,抬头见亭前留有“堂亭”二字,朱漆早已褪了色,看来亭在这湖上立了许久了。

        舵手还在周边待着,许是不忍打搅这对璧人在此闲聊,便驾着舟划远了几步,停在那里,时不时哼着曲儿。

        穿过这堂亭,便得见一绿岛,偶有几树白花点缀着,分外惹人喜爱。

        张儒秀瞧见那岛,也不往前走,只是坐在亭里,望着远处。

        “要去看看么?”司马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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