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十三:腌臜之事-第4/5页
“这雨越下越大,不赶快走怎么行?”司马光说道。似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又道:“要不要抱着你走?”
张儒秀一听,脑里便有了画面。
“罢了罢了,我还是快点走罢。”话里满是委屈,只低头走着自己的路。
司马光笑笑,稳稳撑着伞,携人往前走去。
用过晚膳后,张儒秀唤人热水沐浴。
外面仍落着雨,势头不见小。屋内热气蒸腾,全身都出了层汗。汗出后,体内的热便消了下去。
回到屋里,正看见司马光端坐在案桌旁,认真写着什么。
“在写什么啊?”张儒秀边擦着湿发尾边问道。
司马光闻言,抬头一看,便赶忙停了笔起身来,把张儒秀按在椅子上坐着。颇为自然地拿起手巾,给她擦着头发。
张儒秀定睛一看,原来他是在写一片杂记。
“《颜太初杂文序》?”张儒秀念道。
“不过是感慨当年的范讽案罢了。心有所想,便写下来了。”司马光给她擦着头发,一丝不敢懈怠。
“范讽案?原来是四年前那个案子啊。”张儒秀说道。
范讽案是张儒秀原先在张府时听张存提的,那时张儒秀便赶紧记了下来。不曾想,今日倒是用了上来。
景佑四年,李吕两党相争。后李败,而范讽属李党,遭贬。之后官家又贬了一群同范讽交好的人。这便是叫官员心悸的范讽案。
张儒秀又把那序读了一遍,看到了那句“将犬吠所怪,桀桀者必见锄也?”
“你啊,还是想的太少了。”张儒秀说道。
司马光动作顿了顿,又赶忙擦了起来。
“怎么说?”司马光问道。
张儒秀摇摇头,并不想多做解释。
青年总是满腔热血,看不惯那些陈规旧习,急着想改变。司马光亦是这样。
他看待问题一针见血,只是并未深入到里面去。他这二十年一直被司马池庇护着,博识多闻,只是还是没能亲自经历过,有能力,却又没有亮出锋芒。
“但愿这些事,以后能少则少罢。”张儒秀说道。
“一定会少的。”司马光发着誓,话里尽是坚定。
张儒秀又读了一遍,觉着司马光写的确实好。只是在欣赏之间,蓦地想起白日里那位半仙说起的话来。
“我有事同你说。”
张儒秀转过身去,许是话题太过沉重,说罢,眉头便皱了起来。
“何事?”司马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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