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节 五军之战(七)-第2/3页
慕容桓听完,脸色更加阴沉。
此处无险可守,这么打下去的话,便是加上新到的中央军,也耗不起。如今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坚守到夜晚,然后乘着夜色掩护撤回宁海府。
如何在群狼环伺下撤退,这是个问题。
同样对于南桑来说,这一阵的对抗大出意料之外,苗伯抗对这样的伤亡数据很是震惊。
明明就是两丈深,三丈宽的壕沟,明明就是那么几个简单的土丘,明明在往前一步,便可以踏足慕容桓大营的辕门。
可就那么一段距离,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数个春秋!
慕容军的顽强,实乃苗伯抗亲生所罕见。他们似乎毫不畏惧死亡,明明长枪已经刺穿了胸膛,仍是能够提起手中的长剑,于南桑的士兵同归于尽。明明已经踏足到了壕沟的另一侧,却被那些不要命的慕容军抱再一起,滚回沟内……没了刀剑,他们赤手相搏,没了手脚,他们用牙咬,用头顶,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
自己遇到的这支队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怪不得南桑前几任征北大元帅都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 宁斗千军万马,不惹慕容世家!”
慕容世家能够镇守西山道数百年而不倒,这句话可是不无道理。现如今,真是见识了。
苗伯抗召集将领商议对策,众将只言在冲一次。可苗伯抗听了,却是犹豫不决!
如今还只是小规模的交战,万一在这里折了气势,后面的硬仗可就别指望打了。
这边正在召集,帐外小校来报,说印月有事求见。
苗伯抗令众将暂时退下,请进印月。
苗伯抗看了一眼印月,道:“姑姑找我何事?”
沈牧跟在印月身后,进了大帐。
印月道:“苗将军,是这位先生找你!”
苗伯抗瞄了一眼沈牧,知道他是青衣
坊的盟友,一个无官无职之人。苗伯抗眼神一扫,傲然道:“你找本帅何事?”
沈牧拜道:“草民前来献计!”
“献计?献什么计!”苗伯抗不屑冷笑,这么多行军打仗的将军都一筹莫展,你一个山野村夫,还能想出个新天地来?
沈牧并不在意苗伯抗的轻视,轻轻踱步,说道:“今日草民一直都在关注两军战事。所以知道大帅此时必再烦恼该如何突破慕容军的防守!”
“哦……知道又如何?”
“大帅请听草民一言。慕容军依路结营,道路两侧皆是斜谷深涧,这样的地形导致可以作为进攻的点并不多,说起来也就比姥姥岭之前的谷地好那么一点点。正因为地形狭小,不利于大规模的作战。若是这样一轮轮打下去,无异于葫芦娃救爷爷……”
印月听到这句,一双柳眉凝成线圈,好奇问道:“什么是葫芦娃救爷爷?”
沈牧连忙解释:“哦,这是我老家的一句俗语,姑姑不必在意,大帅的这种打法无非是添油战术,咱们人数虽多,却根本没办法发挥出优势来……所以,我认为这种打法不可取!”
苗伯抗道:“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甚么更好的办法?”
沈牧轻轻挥袖,揽手于胸前,一副胸中有乾坤的模样,儒雅道来:“依草民之见,大帅可令军士收割山间枯草干柴以做火攻之用!”
苗伯抗闻言,哈哈大笑:“我当你是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个滥竽充数之人!本将且问你,如今风向如何?”
沈牧也是哈哈笑了一声,笑声比苗伯抗的更大更肆意。惹得苗伯抗和印月皆是一愣。
沈牧笑罢,负手而立:“曾经有位大贤说过:为将不通天文,不识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是庸才耶。如今我听大帅如此言语,实在不敢苟同。对南桑此次攻云照一事,也是倍感忧愁!”
苗伯抗怒喝道:“大胆狂徒,口出狂言,来人呐,叉出去,丈二十二!”
当即便有两名兵甲冲进营帐,准备将沈牧拿下。
印月忽见这等情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眼见兵甲想要动手,印月忙道:“苗将军,且慢!何不听完沈牧的话在做定夺!”
苗伯抗看了一眼印月,心知此次偷袭能够顺利进行全靠青衣坊,万不能此刻便过河拆桥。
苗伯抗屏退兵甲,寒声道:“我便给姑姑个面子,让他说个明白!”
印月示意沈牧一眼,请他莫要故作神秘,有话直说便了。
沈牧这般作为其实是刻意让苗伯抗记住自己,对马上要做的事预先留个深刻印象,以便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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