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回
抄手游廊,
南文景大步流星,司马贝一只手被人拽着,一只手拽着红润肥美的蟹钳,裙袂飘飘,她走得很艰难。
常服穿惯了,偶尔换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华服走起路来可真麻烦。
“你慢点!”生气地甩了下手,试图挣脱束缚,可腕上的大掌修韧有力,无论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
“南文御,你再不松手我咬人啦!”
这绝对不是恐吓。
“南文御哎呦——”
他突然停下,司马贝一头撞进他坚实的怀里。
委屈巴巴地揉着脑门,司马贝吼:“你有病啊,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吗,我螃蟹都凉了!”
姑娘思维太跳跃,南文御皱了下眉,垂眸看向她的手,气急败坏的南文御都不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还捎了只螃蟹?!”一双剑眉忧愁又无奈地拧在一起,“福昌院供不起你吃喝了是吗?”
那倒不至于,
可有好吃的谁会嫌少啊,这可是螃蟹,大闸蟹!
“哼!”司马贝掐腰,“母亲说了,整个王府都是我的,我吃自己的螃蟹你管得着么!”
“……”
他管不着谁管得着?南文景吗?
“司马贝别忘了你的身份。”南文御说。
司马贝有片刻迷茫,“我没忘啊,我是王府的女主人,我说‘我吃自己的螃蟹’没毛病啊。”
“……”
南文御豁然领悟,为何圣贤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根本无法沟通!
两人都在气头上,各自将脸扭向一边谁也不理谁。
司马贝抬起右手,咂了咂她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大闸蟹,不知是不是刚跟南文御吵过架的原因,连大闸蟹都食之无味了。
可恶啊!
想想自己未来的处境,想想老王妃的叮嘱,司马贝打算做个贤妻,尽管这个夫君已经无可救药了,她依然不放弃再抢救一下。
“南文御,我们打个商量,以后朝堂上的事情不要在家里谈,官司上的情绪也不要带回家里发泄,行不行。”
瞧瞧,她多贤惠啊,还问“行不行”,而不是“你给老娘记住!”
这回轮到南文御迷茫了,“跟朝廷有什么关系?”
???
“你不是因为李大郎的案子生气吗?”司马贝茫然道。
“李……谁因为他生气啊!”南文御气得掐了掐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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