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凌烟的第一次
夜晚的街头又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半数的鬼掺杂在半数的人中，让人分不清虚实。
周昌和凌烟坐在小区外门面的小馆子里，看着外面正门口摆地摊算命算姻缘的道袍长须高人，感叹着这年头连鬼都喜欢做些乱七八糟的行当。
周昌坐在面向门的那边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的晚饭，凌烟则皱着眉头查看周昌记下的种植地点，在脑海中连着线，盘算着要如何快速达成今天晚上的目标。
“周昌！”
“啊？”周昌抬起头，嘴里咬着筷子不知道为什么凌烟又在喊他。
“快！点！吃！”
凌烟翻动着手机，神情烦躁，眼中满是对周昌吃饭速度的谴责，“你还有五分钟时间吃饭，五分钟过后不管吃没吃饱都立马停下来。”
“好好好~”周昌要憋不住笑出声来，只能低下头整个脸几乎要栽进碗里。
这个凌烟，现在由她自己来决策行动的时候倒是知道时间的珍贵了。
本来就已经吃饱，之前坐在对面也只是数米粒子往嘴里塞，等着凌烟将晚上的行动规划好，不给她太多的压力，却没成想到反而是凌烟来催了自己。
过了两分钟，周昌装模作样擦了擦嘴就算是吃完了饭。
“走吧，小队长，这次就跟着你走了。”
周昌走到凌烟的身边。
今天的凌烟穿着的是不知道从哪里领来的鬼族专用改造款战斗服，将短式的冲锋衣外套改成了黑色的长风衣，因为正常的作战是不需要太大的跑动的，所以也算是有效的保护了使用者的下肢。
内层填充了被捻的细碎的躯壳碎片，对外界传来的鬼怪的攻击有着良好的防御效果。
而周昌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极致体闲套装。
“走吧。”
从兜中摸出周昌的手机，在街道光影的阴暗处钻入了镜中世界。
“将播种时间在十五天以上的地点分别排序，从距离我们最近的标记地点开始，到最远的点，划过一个大圆，最后回到我们住宅的另一边结束，一共二十一个点。”
这就是凌烟的计划，有了镜中空间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地形，都能履如平地，也就不存在什么参考城市地形，而只需要单纯参考直线距离。
周昌乖巧地站在凌烟的身后，看着凌烟自己发挥。
能够看出凌烟以前在镜中空间没有领过路，就算标注了目的地在哪里，到了半路中依旧会弯曲成通往烧烤摊和和火锅店的方向。
脚下标记的道路穿过了灰暗的建筑，也越过了高耸的楼阁，能够看到马路上驰骋的钢铁躯壳，与路边做着动作似乎在交流着的上衣下套们。
镜中世界是映照不出境外世界的真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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