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娇弱(39)



    “......你不是,嫌弃我是妖么?”

    “傻姒姒,妖和神,有何区别呢?”

    那是他教她的第一课,

    万物皆有灵,何来的高低贵贱之分?

    低贱一词,从来都是心术不正的人找出来的一个冠冕堂皇的打压,

    只有内心真正懦弱的人,才会用这个借口,来承认自己的平庸和无能,

    若是内心强大且坚定,又何必畏惧.......这些无谓的身份?

    ......

    ......

    他曾经教过她的,她似乎......早已经忘记了。

    连带着那天晚上荒唐糜烂的记忆,也一并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当初她并不记得了醉酒之后的事情,也好像忘记了——

    那天晚上他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

    那般炙热滚烫的呼吸,似乎随着记忆的回归而回归,

    隐隐地,耳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样的温度。

    云姒还记得,第二天早上,她断片了,忘了之前的那些事情,

    九歌他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安静地给她端醒酒茶,

    再之后......九歌就不给她喝酒了。

    即使是喝,也只能喝一小口。

    云姒一个人坐在营帐内,低着头,安静地看着自己浅金色的小本子,摩挲。

    打开一看,里面写着各种她的随笔,

    涂涂画画的,还有各种画像,

    云姒安静地翻到了空白的一页,指尖停滞。

    许久之后,她似乎笑了一声,眼底却是微微泛了红,

    九歌......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必在意身份么?

    细心如他,怎么会不明白她一直很介意这件事?

    现在换了一个身份,他变成卑微伏小的奴隶,不敢有半分妄想,

    这不就是她......当初的模样?

    甚至,比当初的她还要在意身份的差距。

    她找到他,便会想着,怎么样才能和他在一起。

    但他却会不敢,会格外恪守尊卑的差距,

    即使是碰一碰,他也会觉得会脏了她,

    简直......

    比当初的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姒慢慢地合上本子,视线落在了帐篷外一直在守着的人身上。

    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

    ......

    “阿傅,你进来。”

    她出了声。

    帐篷外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主人,您有何吩咐?”

    云姒抬头看他,“阿傅,你想不想......当大将军?”

    阿傅愣了愣,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主......主人,奴是主人的奴隶,该是一辈子效忠主人的。”

    云姒沉默了一下,问,“你甘愿一辈子都只当我的奴隶?”

    “是,主人是奴永远的主人,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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