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不留活路



  “大,大王!”

  帝辛自空中落下,人族气运瞬间覆盖全场,即使是被“度化最深”的郑侯赵涛都瞬间清醒,匍匐在地,等候命运的审判。

  “大王,臣是被蛊惑了,臣是被蛊惑了啊!这一切都是那法师搞的鬼,臣是无辜的啊!”

  ——铮!

  一柄宝剑扎进郑侯脚下石头,吓得他猛一后仰倒地,脑袋几乎缩进了脖子里,浑身战栗,不敢抬头。

  “孤现在也挡在了你面前,拿起这柄剑,杀了孤。”

  帝辛一步步走到郑侯面前,就站在宝剑之前,冷眼看着这个与虎谋皮的家伙!

  跟谁搞不好,非得跟西方搞!谁敢将西方教往人族引,他便剁了谁!

  “大王,是南伯侯鄂崇禹,是他给臣引荐这法师,说是可以享受人间难以享受的快乐,臣只是好奇试了一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郑侯看着宝剑上自己清晰的脸庞,直接将锅甩了出去,他不想死,而只有供出主谋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你不知道?”

  帝辛低下头似笑非笑:“我殷商一方诸侯气运形同虚设不成?你那警惕被狗吃了不成?

  还是说,这些家伙许了你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帝辛目光骤然变得杀机凛然,说出的话语,更是让他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让孤猜猜,是长生不老吧?孤殷商一方诸侯,就算去他们西方,最起码也得给个金身罗汉。孤说的对吗?郑侯!”

  “大,大王……”

  郑侯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一片,看着帝辛锐利的眼眸,颓然瘫软在地。

  大王怎么会知道这些?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亏我还得意非常。

  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原来大王早就知道,那又何必戏耍臣下?左右不过一死,还请大王饶我妻儿活路。”

  帝辛气极反笑,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倒还委屈了!你踏马知道这些家伙会给我人族带来多大危害吗?也是,成了罗汉,你就不再是人了,人族死活又跟你有何关系!”

  “还请大王给臣妻儿一条活路,臣当死而无憾矣。”

  郑侯跪伏在地,不断哭诉,看帝辛脸色刚一动容,一咬牙,看准剑刃,一头撞了上去!

  ——噗!

  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的割断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将帝辛的玄色衣袍染出梅花点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的伸出手,够了够帝辛的脚,努力仰起头,张口却再也说不出话:

  “嘶嘶嘶!”

  ——啪嗒!

  重物落地,一方诸侯自裁与帝辛脚下,双眼整个凸出,好似死不瞑目。

  “父王,他……”

  这一刻,殷郊都为之动容,他很难想象,前一秒还懦弱怕死的郑侯,居然会以如此刚烈的方式死在众人面前。

  或许,这就是亲情吧,即便残暴如他,内心也有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

  “父王,祸不及家人。”

  “你可知他做的事会遗害千秋?

  你可知他做的事会将我人族推入万丈深渊?

  你可知他做的事对整个世界都有害无益?”

  帝辛扭头三问,他并不是在怪罪殷郊,而是自己心有不甘。

  正如殷郊所说,祸不及家人,他以如此方式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若是再诛其满门,势必会寒了八百诸侯及满朝文武的心。

  但是,就这么放过郑侯,他自己又不甘心。

  “呼!”

  深吸一口气,帝辛看着侍卫:

  “传孤令,郑侯赵涛为国尽忠,孤在此山上亲自为其安葬。择其长子赵都接任侯位,三天之内安顿好受灾民众,捣毁所有金莲教巢穴,再入朝歌谨见。”

  “喏!”

  侍卫再一次看了一眼郑侯尸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在这里安葬,不就是弃尸荒野,不准进入宗庙?看来自家侯爷这次是真的捅破了天。

  而费仲脸色却是一变,看向帝辛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忌惮与敬畏。

  如此王令下的后果会是什么?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不要说如此苛刻的责罚,赵都身为人子,又岂会忍气吞声?

  不忍气吞声,又有地盘又有人马,那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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