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过冬福利

    王世仁那老小子来打扰，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喜，又是一个火锅反扑在地上。

    小杨再兴和韩世忠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已经快满八岁的梁红玉在谋杀她亲手竖立的雪人，是的，史文恭大爷正在教小萝莉射箭，用的是燕青给梁红玉只做的迷你弓，和史文恭的穿云弓相比连孙子都算不上。

    突——

    一箭射出去后，梁红玉先手舞足蹈的欢呼了一下，却发现雪人身上没有箭，便好奇的道：“咦，箭呢？”

    史文恭弯腰，拾起了掉在她脚面前的箭，尴尬的道：“飞骑尉威武，已成功把箭射出半步之外了。”

    “可小乙哥分明说此弓拥有三十步射程？”梁红玉喊着指头道。

    史文恭嘿嘿笑道：“小将军年纪还小，现在只能发挥此弓五十分之一的威力，慢慢来。”

    ……

    接到调令的李双到达郓城了，一些日子不见，这家伙的大爷气息也浓厚了些，和当初比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李双到达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街市次序，带着狗腿打架斗殴乃是他喜欢的事，在北京这些日子其实他很不开心，因为那边不是汴京，慕容彦盯得教紧，梁中书也不允许他们闹的太过，还有卢俊义的事实存在，所以在那边李双很放不开。

    街市次序对李双这种大流氓来说没有难处，一到就以雷霆手段，整得街面上的帮派混混哭爹喊娘。这家伙就这德行，可真比高墨涵在公堂上收拾士绅更加的简单粗暴。

    于是保护费就开始快速的增加了。

    郓城这个小地方没多少人口和经济规模，所以保护费没多少油水，但高墨涵要的是次序，独立于官府之外的另一套次序。有了次序老百姓就有安全感，商人就有安全感，这些对高墨涵的下一步政策，非常重要。

    李双不是军人也不是官吏，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流氓，所以有高墨涵充当保护伞，由他出面去处理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前阵子小杨再兴韩世忠他们分头出动，收集街市上的消息，建立了一个黑名单。名单上是什么人呢，就是类似于来县衙恶人先告状的牛青那类人。这类人在朱勔王黼的手下是敛财的走狗，而在高墨涵的治下就是被刷威望的命运。

    黑名单的许多人已经被李双勒索得一穷二白，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什么，或许真会被“逼上梁山吧”，谁知道呢。

    也有许多以受害者的身份来县衙告状的，遗憾的在于他们全部人都中了高墨涵的奸计。

    高墨涵上任永乐军判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保护牛青。当时豪强们都很高兴。高墨涵也被不理解的戳了好久的脊梁骨。不过是的，当时高墨涵警告“牛青们”，将来你们被抢的时候老子一样的方式去保护抢劫犯，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是李双在勒索，否则以白纸黑字的借据判。

    借据上当然是他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抵押给李双了，至于李双用什么手段逼他们写下的借据，高墨涵不想去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用这事大做文章，上济州弹劾高墨涵的小豪强有很多。

    接到诉状的济州推官付经纶只有苦笑，当初高墨涵对牛青的判例，是作为明正典刑的经典通过了济州审核的。济州一大群王黼时期的官员对此评价“此判例大好，高墨涵骨骼精奇堪比包拯”。这下好，济州认可了高墨涵的判例，现在如何推翻高墨涵如出一辙的判决？

    如今的济州老爷、守旧保守派时文彬对高墨涵很无语，但无奈高墨涵捅出来的乱子始终有限，而吏部侍郎、伯父时彦也反复来信强调小高虽流氓，却是时家的恩人，要求在济州府写给吏部的“高墨涵执政履历”上必须全好评。否则发还重写。

    于是这么混蛋的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永乐军治下发生着，越来越多黑名单上的人被李双勒索得哭爹喊娘，却告状无门。妈的剧本终于拿错，以往苦哈哈才干的事，现在是一群地痞流氓流落在郓城的街头，眼泪汪汪的哭诉：暗无天日，官官相护。

    老百姓们事不关己，看看热闹就算了。他们未必喜欢高墨涵的行为，但是看到大疯狗咬小狗，图个乐呵，总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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