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为君之人-第2/3页



    于是,他趁四下无人之时,翻进院中,蹑手蹑脚走到她的屋子门前,轻叩了两下窗沿。

    她听到声响,圆润问道:“谁?”

    温叶庭便拿出一支木芙蓉,放在窗户上,屋内灯光照得轮廓分明。

    她察觉到了那窗外的动静,但是看到这映照在窗纸上的模样,不自觉问道:“这啥?”

    “木芙蓉。”花间轻声答道,“估计是他。”

    于是她起身披上外衣去开门,果不其然,温叶庭手里攥着花,挺拔站在门外,一脸荡漾。

    “这大晚上的你来干嘛?”她一边说道,边往屋里走。

    温叶庭顺手将门带上,回道:“我来采花。诺,这个送给你。”

    她接住了他手中的花,轻轻放在桌上,“好端端搞什么东西,送花干嘛?我平时见的花已经够多了。”

    “可这男子送的花还是有所不同嘛。好啦,采采,你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温叶庭醇厚问道。

    “差不多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所为何事?你不会消息如此灵通,知道我明日要去御花台了,前来替我践行的吧。”她答道,一边还继续收拾着行李。

    温叶庭惊讶道:“啊,你明日就要去御花台了呀,甚好,甚好。我昨日夜观天象,觉得你可能几日不见我,寤寐思之,所以便来看你了。”

    她白了他一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中嘟囔着:“我真是受不了了,花间我可以赶他走吗?”

    温叶庭见她不为所动,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坐下,望着燃烧殆尽的蜡烛,说道:“采采,我今日证实了,那令牌确是影衣卫所有。”

    她愣了一下,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坐在他旁边,问道:“如何得知的?”

    “我想着那外贸司知道有人暗查断肠草之事后,这几日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我便整日蹲守在主司府邸,怕他畏罪潜逃。但没想到的是,今日有人带兵将他的家眷全部关押起来了,而我就去外贸司劫走了主司,试图引出影衣卫来追捕我。你猜如何?为首的那人腰间确是携带了一块令牌,与我手中这块一致。也与冬青前辈那块一模一样。足以说明,杀死我母妃之人十之八九就是王淼手下的影衣卫,而冬青前辈也不是唯一有那块令牌的人。”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温叶庭抬头望着她,郑重回道:“为母报仇,势在必得!王淼他,必须得死。”

    她点点头,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温叶庭又继续说道:“还有件事,那主司无意中说漏了嘴,他说……”

    她手都捏紧了,“他说什么?”

    “他说豫都也参与了断肠草之事。”

    看着眼前明显有些颓唐的温叶庭,她似乎在这一刻觉得惭愧。

    温叶庭见她并不惊讶,问道:“采采,你不会早知道了吧?”

    “只是猜测而已,因为那几支商队都来自豫都,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表明他们到底受何人指使,所以……”

    她本想还辩解几句,但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没有底气,是她错看温叶庭了。

    温叶庭垂眼,仿佛在沉思什么,随后轻笑了一声,“能是受谁指使呢?从那主司的语气中,我已经察觉出来这背后会是何等地位的人了。原来蜀州重要之处在于它是父皇统一天下的一把刀,这刀如同厉鬼,纠缠着秦都;又如同锋芒,刺在我心上。我虽不知父皇与王淼究竟有何计策,但我知他所做之事,于理不容,于义不同,我得尽全力阻止他,不然这受苦的是天下苍生,是我们每个人的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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