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七章 请治淮东世家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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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微笑着说道:“不着急对付这些人,因为一旦桓豁发起进攻,我们能不能守住淮东尚且还不确定,此时留下兵马对付这些之前让本地世家都头疼不已,荆州那边更是知难而退的流寇们,得不偿失,很容易就为他人做了嫁衣。”房默愣了愣,无奈的说道:“既然守不住淮东,又何必在广陵等地大费周章的推行新政呢,岂不是空耗人力物力?”谢玄却直接把目光投向舆图所未能勾勒出来的北方:“实不相瞒,冥冥之中,余心中总有预感,北方并不会那么平静。”房默也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若是淮西的兵马向东进攻,那么淮西是不是随之空虚?而大司马想要从青州进攻河洛,就算是能够轻易拿下陈留等地,想要攻入洛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这个双方对峙,尤其是我军据险而守的时候,为何不能调动河洛以及南阳和许昌等地的兵马直接下淮南呢?一个空虚的淮西,可以轻易的为我军所攻破,这里除了义阳三关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险要之地可供防守。”谢玄解释道。

    旋即他无奈的一摊手:“奈何道路不通,想要把这消息传到河洛,恐怕已经是小半月后了。等河洛的兵马南下,又不知道猴年马月,到时候恐怕什么都来不及了。”

    “但若是我军南下,那么能够在野外求战之中伺机捕捉到桓豁的大军并且歼灭之,如此便如同切断大司马的一条臂膀,天下局势骤然明朗了。”房默喃喃说道,最终也不得不和谢玄一样表示,

    “可惜可惜!”说到底还是因为青州战局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都督府这边针对桓温所做出的的一系列安排都显得仓促,既然仓促那么肯定就很难考虑到如何让天下的战场连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时间再充足一些,说不定大家真的能够就此事互通有无。

    “这种事,不可强求,听天由命。”谢玄笑道,

    “余也没有完全寄希望于此。至于淮东,也不是白白建设的,只有把淮东囫囵整得像个样子,才能卖出去一个好价钱。”房默好奇的看向他,不知道这一次谢玄有打算算计谁?

    ————————-在对付大司马府和都督府上,互相想要把对方变成傀儡的皇室和江左世家,又是天然的盟友。

    而今日的建康府会稽王府上,却有些不一样。因为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明明是他们共同敌人的郗昙。

    会稽王司马昱在主座,谢安在下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而郗昙则坐在谢安的斜对面,奉陪末席。

    这三个人里面,的确是他的地位最低来着。但今日组织这一场会晤的,其实是奉陪末席的这位。

    所以司马昱和谢安的目光都落在郗昙的身上,看他是真的有事相商还是又来消遣算计他们。

    毕竟郗昙变得机灵了,就像是一条滑不溜的泥鳅,这是现在建康府内的公认。

    当然,一个人的前进也不只是因为个人的成长,同样还需要考虑他的靠山是否强大。

    显然郗昙的靠山就足够强大,所以他也的确有纵横捭阖、上蹿下跳的本钱,而司马昱和谢安,单纯论才华和手腕,或许都远在郗昙之上,但偏生家里捉襟见肘,只能受制于人。

    郗昙尚且如此,郗超在朝堂上更是咄咄逼人,为桓温争取利益,以至于上一次司马昱为了能够制造杜英和桓温之间的矛盾,不得不绕过朝廷,直接颁布旨意,就是为了防止郗超从中作梗。

    不过大概也意识到这样的旨意最终可以给大司马带来怎样的道义话柄,所以郗超其实在得知后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这也让朝中皇室和世家的官吏们总是忍不住感慨,如今看上去朝中权柄最大的是会稽王和谢安,但是实际上最能口无遮拦、颐气指使的,反倒是这一对郗家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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