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 羖羊驱途-第2/2页

    这座城市与雁的关系之密切，没有哪座城市可以比拟。

    李白在怀才不遇时，感叹“举头忽见衡阳雁，千声万字情何限”。颠沛流离的杜甫，以“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来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王勃在吟咏江南风物时，没有忘记“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高适在送别谪贬长沙的友人时，也吁叹“巫峡猿啼数行泪，衡阳归雁几封书”。范仲淹《渔家傲》中的诗句“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王安石《送刘贡甫谪官衡阳》“万里衡阳雁，寻常到此回”。还有南宋王象之在《舆地纪胜》中写道：或曰“雁飞不过衡阳”，或曰“峰势如雁之回”。

    四人站在高速公路出口看向外面的景象，末日后的雁城郊外仍是一片祥和，没有了往日的车马喧嚣，空气中少了因工业污染的硫磺味道，湘江岸边风光无数、景色宜人，可以想象自有人类在此建城千年以来，自北飞越千山万水的大雁，就是被此地的江清草肥所吸引，纷纷栖落，在田野里觅食，在碧水里嬉戏，在沙滩上休憩，留连不舍，……

    “风翻白浪花千片，雁点青天字一行”，

    “数声飘去和秋色，一字横来背晚晖”。

    在几人沉迷于这旖旎的风光，忘记了身处末世的烦乱时，黄凤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走吧，下高速不远，在酃湖平原那里有一个陆军48集团军的防空旅驻扎，我们去那里问问情况。”

    从羊背上下来的黄少校整理了一下因为一路骑羊而来弄的褶皱短军装向赵兴华三人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