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狮爪之下(六)-第2/3页



  让·雅克·卢梭曾在爱弥尔里写道:一切事物在离开造物主之手时全部完好无缺,然而到了人类手里,就都退化了。

  尼克·勒梅的魔法石看着很像没有雕琢的红宝石,波莫纳戒指戒面上的火欧泊也尽量保持着天然的形状,没有像钻石那样精心雕琢,散发耀眼的火彩,但那枚作为战利品被从埃及带回来,代表了金字塔之战的戒指却极有可能是枚魔法戒指。

  西弗勒斯相信她可以“免疫”99%的宝石,却对这种珠宝没有抵抗力,哪怕欧泊在珠宝里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石。

  印度斯里兰卡出产的蓝钻被称为英国皇室的皇家蓝,勃艮第大公大胆查理的征服者黄钻在哈布斯堡家族失去王位后不知所踪,它曾经被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斐迪南大公带过,而吸血鬼乔万尼曾经是童话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的朋友。

  她手腕上那个金灿灿的麦穗,看着越来越像是征服者黄钻切割成小块后镶嵌上去的,一如拿破仑加冕佩剑上的摄政王钻石。

  要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这个麦穗就不代表美好的寓意了,西弗勒斯还是相信征服者黄钻还是整块的,它带来的诅咒之力可比“希望”大多了。

  阿不思让她喝了复方汤剂,看着又胖又矮,躲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霍格沃茨是有原因的,那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相当于大号保险箱,看他把她带出来惹出了多少事端。

  男人的心里想什么同类最清楚,都想带着漂亮女孩儿出去,没见着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们一个个为芙蓉有多疯狂么?

  比利时守不住,那它就是泥潭、沙漠,是不适合生存的绝地,守住了就是衢地,比利时也渴望摆脱荷兰王国的统治,再说荷兰一直希望法国能撤军,和约上写了的。

  威廉说怎么有这样的人。

  估计他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没有想那么多,即便是皇帝,他也只是个麻瓜。

  和遗嘱一起拍买的还有拿破仑写的论文以及一些杂记,当时是电话拍卖,拍卖行也不知道是谁买走的,只知道买家是瑞士人,但他们留下了照片,其中有一页描写了一个梦境,或者说是类似这样的奇怪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儿,穿着爱奥尼亚式的白色长裙,上面点缀了金色的玫瑰,那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御用裁缝罗斯·贝尔丹(rosebertin)的手艺,早在凡尔赛工作的时候她就和皇后的御用调香师让·路易·法尔荣合作了,他们合作制作了一些由充满香气的薄纱制成的花式、手套和礼裙上的香珠,创造了被人们称为“余香”(sillage)的嗅觉幻术。

  以前的皮革很臭,即便用了麝香、龙涎香这些动物的香料浸透了还是有一股味,而当手套材料变为亚麻、羊毛、棉、丝绸和棉布时,人们就不再需要那么重气味的香料了,取而代之的是花香。

  皇后玛丽最爱的是橙花,除此之外她还会用一个小香囊洗澡,里面除了橙花,还有佛手柑或其他水果的汁液。

  当那个穿着金玫瑰裙子的女孩儿走向他的时候,所有人都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他们,这些眼神有惊艳的、有羡慕的、有憎恨的、有愤怒的,然而被蜡烛的火光照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在他们跳完开场舞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动。

  她有一双柔顺而水润的眼睛,身上有股玫瑰香水的气味,那气味不适合她。

  就像法尔荣说的,她更适合水果的气味。

  音乐开始奏响,他们跳起来华尔兹,一种在奥地利宫廷里流行的舞蹈,这种舞其实更适合小客厅里戏乐。

  她的脖子上戴着彩色的珍珠和钻石组成的项链,头上戴着蝴蝶发饰,风一吹蝴蝶就颤抖着翅膀。

  爱神啊,

  我爱的人雍容华贵,

  不是歌声能抒发,用语言能表达的。

  我自问平生何幸,竟有这福分,

  她会投入我的怀中,与我耳鬓厮磨,两心相好。

  我要把这温馨藏在心底,

  尽情受用,细细品味。

  让无垠的幸福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的脸上洋溢喜悦的笑容。

  西弗勒斯没听对面的人将内容念完,就离开了座位,来到花神咖啡厅外面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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