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说:鸳鸯油伞(四)-第2/3页



  事到如今,我必须想办法脱身,再这样下去,没准将铸成大错,错了,是一定铸成大错。也不知道那个年代对于二胎有没有什么政策管控。

  想到这里,他立刻起身,穿好还有点潮湿的衣裤,转身就走。

  “郑郎,郑郎,这么晚了,你还出去?是为妻哪里做的不对,惹恼了夫君么?”女子一脸惊诧,呼喊着正要出门的郑峰。

  “有事!”郑峰脱口而出,将禁言的忠告一时给忘了,赶紧捂住了嘴。

  “哦,既然有事,那你早去早回,为妻就不挽留了。外边雨大,拿着伞,别又淋湿了衣衫。”女子说着将一把鸳鸯油伞递给了他,郑峰听这话头有放人之意,哪敢多留,拿起油伞,径直冲出门去。

  雨还在下,风依然紧,他哪顾得上打开雨伞,更不知道村子的方向在哪里,现在唯一清楚的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直到那处茅屋慢慢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郑峰向后看了看,在确认已经完全逃离后,放缓了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着粗气,不过接下来怎么办,如何回去,他是彻底没有了主意。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乌云散尽,雨停了,“瓦寨村”的大牌楼就在自己的眼前,村里的夜市灯火辉煌,好不热闹。郑峰瞪大了眼睛,这是变戏法儿呢么?

  此时的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鬼打墙已结束,现在头等大事,就是立刻回去,找那个老奶奶问个清楚。

  想定后,他一溜烟地跑回了那个小旅社,刚进门,就和老奶奶撞了个满怀。

  “哎呦,这是哪个冒失鬼啊,这么急干什么......”奶奶还没说完,郑峰一下子把话抢了过来。

  “奶奶,我刚才遇到鬼了...”郑峰言简意赅。

  老奶奶揉了揉腰,缓缓抬头,看到眼前正是中午刚刚入住的孩子,眉头微蹙了下,柔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叫没事就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郑峰有些着急。

  突然,老奶奶的视线扫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把鸳鸯油伞,厉声喊道:“这哪来的?”表情显得异常焦急,脸部的肌肉也有些微微发颤。

  “这...这...就是那鬼给的....我也....”郑峰被这一问,弄得有点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快送回去!这寄情之物大大的不祥!你和她说话了么?”

  郑峰此时已经面无血色,呆呆地回答道:“说了两个字。”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是不是姓郑?”奶奶的表情看起来比郑峰还要焦虑。(小地方的旅社,往往并不做实名登记,所以奶奶一直不知道郑峰的全名。)

  “是啊,您怎么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峰有点完全懵圈了。

  “先别问了,快把伞送回去,回来我和你讲,只要你还能回来!”奶奶露出了一脸的无奈。

  这最后半句“只要你还能回来”着实让郑峰吓了一跳,还想要问点什么,可奶奶已经转身面对后边的观音佛像,闭眼诵经,不再说话了。

  事不宜迟,先不管别的,把伞送回去再说,但是他又不想再见到那个女子,于是决定到了茅屋放下油伞就立刻跑回来,主意已定,郑峰马不停歇的向村外跑去。

  再次来到树林,他百感交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写小报的虽然不是纯唯物主义者,但也绝不是迷信之徒,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简直匪夷所思,太是不可思议。

  刚才找到茅屋纯属是歪打正着,可现在到哪里去寻找,他在树林里,四处寻觅,别说屋子,连个棚子也没有。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已经临近子时,初夏的夜风不热不冷,甚为舒适,加之头顶上的皓月,四周并不漆黑。可郑峰此时的心情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何止一个忐忑可以形容。

  突然他看到了几丝蓝色火苗聚集在不远处的一个石碑旁,是不是萤火虫?好奇心下,他缓缓走了过去,原来是一处墓冢,多年的基础教育,让他并不害怕,知道这蓝色火苗仅仅是磷的自燃现象。他借着月光,看那碑文,上写道:“夫:郑峰妻:陈氏之墓”

  继续往下看,墓台上有一段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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