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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北河行营只得给包一天下令,在中央军调离期间,民团采取守势,只要看住游击队,不让游击队四出活动即可。一俟中央军从皖浙赣边撤回,就再次实施对游击队的围剿。
按理说,采取这种防守的策略是上策,任何人都可能接受。但是,新任三县民团总指挥的包一天则认为,中央军素有训练、武器精良不假,但他们同时也有劣势,那就是他们在这里是人地两生,要寻找游击队必然会处处扑空。这些民团却不同了,他们人地两熟,要找游击队就容易多了。
基于这一点,包一天在接到委任状后,马上呈报行营,准许他发兵进剿铁笼山。
行营接受了包一天的请求,批准了他的计划。这样,包一天便要召开一个盛大的联防会议,部署对铁笼山的进剿。
从西门外进来的那股人马,便是包一天他们。今天他作为最高指挥官,同时也作为东道主,他吃过早饭就动身。镇天镇距锦阳城三十里,不到两个时辰,这队人马便进了城,来到了作为会场的烽火台下,进了靠北的高大门楼。
这个门楼里,矗立着一座高大建筑物——一座拥有五百多平方米的三层楼的椭圆形房子。
相传这座房子,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在鄱阳湖与陈友谅大战前修建的一个前线统帅部。在近代,它也作为一个军事指挥所而起作用。
就在半月前,国民党中央军二十一师师部就驻在这里。他们在这里部署对游击队的围剿。
走进门楼,便见高大的建筑物油漆剥落,一派破败景象。几个黑衣警察,正忙碌着在为大会作准备,见包一天来到,他们一个个垂手站立。
包一天没理会,命令他的马弁长去布置会场的警戒,自己带着心腹马弁包青走进大门。
房子的甬道上已经洗涮一新。包一天看了看还觉满意。他顺着舷梯上到二楼,来到一间办公室。刚坐进沙发,就见从侧门里走进一个老头,向他鞠了一躬。
“包总座,房间已经打扫好了,楼上有十三个,楼下有三十七个。”
进来的老头说。
“会议室布置的如何?”包一天抬了抬眼皮子。他知道这人是县府里派来总管大会的一位书记员,所以只是冷淡地问道。
“洪县长说会议室就用二楼的那个。我早已派人收拾好了。”老头书记恭敬地回答。
“唔,好吧!待会你就在大门楼前等着,迎接开会的贵宾到来,把他们引进各自的住房。注意,胡团长和潘团长可不能怠慢哟!”包一天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
“那是!那是!”老头书记答。
“哎,梁小姐的房间分在哪?”包一天似是忽然想起,很随便的问道。
“我想她如果住在这里,就住东二楼的西大间吧!因为她总是要带贴身丫环文香的。”老头书记答。
包一天沉吟片刻,颔首道:“唔,就这样吧!她虽是我们锦阳人,可也是团长啊!她又是数一数二的女中豪杰,招待同样怠慢不得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头书记点着头答。
老头书记退出去后,包一天就摇起桌上的电话机,接通了县政府。他对着话筒发出一个谦虚的声音:
“您是洪县长吧!我是包一天啦!哎呀,来了来了。我想马上就来拜访您啦!”
电话里传来了锦阳县县长洪儒的声音:“嗬,包老弟,恭喜你荣升总指挥,领三县之精兵啦!哦,你忙得很,今日理应是愚兄去拜访你的!”
“哪里,哪里,您是父母官,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呵呵,您永远是我的先生啦!”包一天愈来愈谦恭了。他柔和的声音通过线路传到对方,使对方为他的赤诚打动了。
俩人最后终于商定,暂不互访,俟会后包一天抽暇到县政府去与洪儒一唔!
打完电话,他对正在沏茶的包青说:“包青啦,你去下面问问,警察署熊署长怎么没来?”
这包青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生得虎背熊腰,还有个鹰钩鼻子。他是包一天的隔房侄儿。
其实在包姓大家族中,人口上百,青年子弟不少,可是包一天只允许这个包青跟着他,其余的有一部分安插在民团里,一部分在家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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