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玉玺何在



    小周公公垂首,垂首侍立,只对着齐尚微微颔首,并未打断多久。

    大宛使者有火难发,仍旧只能忍着,齐尚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又问:“哦,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朕又听差了。”

    众人莞尔,牧野呼和紧紧盯着齐尚,如不是这是在东华,只怕早就冲上去抓住他一顿胖揍了。

    无奈何,牧野呼和还是将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再说了一遍,齐尚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一脸“原来如此”的后知后觉,了然道:“互惠互助,可以啊,朕记住了,坐下入宴吧。”

    牧野呼和一怔,眉头轻蹙,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场面一时又有点尴尬。

    或嘲讽、或奇异、或冷漠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游移,齐尚低头饮了口汤,觉察有些愣了,才放下抬头,一见两人还站在当下,登时奇怪道:“怎么了?朕不是让你们下去嘛,干嘛还站着这里?挡着朕看跳舞了。”

    牧野呼和脸上阴沉一闪而过,“皇上,外臣代老王而来,老王殊为关心东华,关心皇上,有几句话,外臣想问问皇上,才好回到大宛复命。”

    又来了,老调重弹。

    冯九卿嗤笑,这大宛就没有别的招数可以使了吗?

    齐尚撅起了嘴,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两人,直看得两人自己都觉得怪异了,还以为是自己衣着不整,立时低头看了一眼。

    “大宛老王对朕这么关心啊,”齐尚在两人低头时蓦然开口,“既然如此,那就该亲自过来看看嘛,从父皇驾崩开始,老王就一直没有来过东华了呢,好像脸先帝大行都没派人来表达一下悲伤,莫不是重病不起了?”

    牧野呼和脸色大变,呼兰将军心下“咯噔”一声,南泽使臣面临的窘境再度出现,只是这次,受到攻击的,变成了大宛。

    “皇上说得是啊,当初先帝大行,连南泽都派人过来哭了一通文帝之殇,大宛倒是很稳嘛。”

    “这也没办法,同僚你刚才没听见嘛,这大宛王都已经是老王了,哪里走得动,怕是脑子也不大清楚了,所以连派人问一问都忘了。”

    “可不是,这几年皇上生辰,也就今年过来了,嗯,若不是病入膏肓,难道还是故意疏远不成?”

    讽刺入耳,其言外之意换做任何寻常人都要面红耳赤,但偏偏能为使者的人,都不会脸皮太薄,铁狼便是其中代表。

    牧野呼和伸手诡谲,表情冷淡,努力将胸中的激愤压下,但言语间却还是难掩冲突,“我牧野呼和,乃是代表大宛王来向东华少帝贺寿!皇上,您应该约束您的臣子,不要口出恶言,丧失礼数!”

    此话一出,满堂皆寂,但随即,更大的反扑便涌了上来。

    多路不嫌事大的起哄,“大宛使者这话说得奇怪了,分明少帝和诸臣只是关心大宛而已,两国邦交,问候对方的王,似乎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吧?”

    呼兰将军冷冷瞥他一眼,“外臣在与东华少帝说话,还请南泽使臣休要插嘴。”

    “本王倒觉得南泽使臣说得没错,”齐璞瑜慢悠悠地开口,“听闻大宛老王这些年的确的确染疾,皇上关心,有何不可?”

    齐璞瑜态度温和,神色冷淡,幽深的瞳孔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分明是坐着,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威慑之势不言自明。

    冯九卿却没打算跟他们温和说话,她神色威严,柳眉含锋,嘴角殊无笑意,反而带着莫克言说的冷蔑。

    “皇上,不如听听他们想问什么,先皇去了多年,他们也没有上门祭拜过,也许今次就是来祭拜先皇……告罪的呢?”

    挑拨离间,忽视眈眈,原本邦交猛友,信誓旦旦,情义拳拳,先皇一去,便态度大变,她倒想听听,他们这次又准备了什么言辞。

    牧野呼和深吸口气,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冯九卿,他知晓呼兰将军上次来给冯九卿贺寿时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听闻冯九卿数杯清酒示弱,心中不免对她有了几分轻视。

    “太后言之有理,那外臣就直言不讳了,此也是因为老王与先帝是赫赫友谊,”牧野呼和沉声道,“正如摄政王所说,老王这些年的确颇有不适之处,但有神医相助,老当益壮,便不劳诸位大人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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