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舒凡的回忆(一)-第4/5页





    是的,人这一生就如同一条泥路,踩下去是泥,抬起来是土,在这物质与精神合二为一的世界里,人,只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符号,一如这墙上细细的砖痕,如果把一块砖当作一条生命,那么它们的生命,一定也很精彩----它们,自然也有属于它们自己的人生。

    在入夏的燥热中,梨花却感到有些冷,她似乎哆嗦了一下,因为此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男人温柔的剥去了。

    男人的抚摸准时而又迟到,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子,在梨花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总是留下一道道的划痕,就好像一个崭新精美的瓷器,第一次受到筷子和勺子的蹂躏,必然要留下痕迹的。

    此时此刻,梨花只知道炕上的席子,已经满满都是汗水,两个人的汗水。

    屋外的青蛙在哇哇的叫着,男人的嘴忽然咬住了她的唇,舌头与舌头,短促的互相挑逗了一下,梨花和男人都已赤裸,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梨花忽然感觉到屋子在转动。

    这时候她的小腹当中,忽然不知从哪里升起了一股暖流,她猛然的握住了男人身体上那一根热滚滚的突起,然后她便又猛烈的哆嗦了一下。

    男人终于进入了,梨花听见老土炕在一声声的哭,她还听见窗户外的蚊子,在天空中交尾,嗡嗡的声音,便是它们快乐的呼喊。

    在她生命的中心,有一种火热的力量在搅动着,男人的爱

    弄,尽管有些僵硬,却已经足够使它沸腾。

    梨花似乎说了些什么,叫了些什么,但紧跟着,马上就都忘记了,她看到屋顶房梁上的老猫,在悠闲的踱着步,不远处的耗子,在草与草之间从容穿梭,黑,然后是光明……

    男人扛起了她的一条或者两条腿,男人的手摁在了她的肚脐上,她大叫着,在她从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大叫过,她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做疯狂。

    疼,原来不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无比形象化的画面:她忽然想起了过年时杀的羊,当那个阳倌儿关刘二的尖刀,轻轻的划开山羊细嫩的皮肤之后,便一定会两手用力,把那只羊痛快的撕成两半……

    “你的力气太大了,我要被撕裂了!”梨花忽然喊道。

    男人笑了,他居然看得到,自己脸上的汗珠,成群结队的落下来,落在她翘起的一对雪峰之上,然后慢慢悠悠的滑落,流过,那两座圆形的山峰,流过,那一条幽然悠远的山谷,流过那一片茂密的草原……

    在笑声当中,梨花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男人接下来的动作似乎忽然慢了,而且她听到男人在喘着粗气,不停的喊着:“唔唔唔……”,就好像一头冬天,被惊醒又被打伤的熊,这个样子好可笑的。

    她的脖项之上都是汗水,她也似乎有些乏了,男人却突然又加快了动作,他的身体在猛烈的撞击着女孩子的身体,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他要用手去支撑自己的身体。

    梨花感觉男人的动作,就好像木工运用他手里的锯子在锯木头,已经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一下,一下,一下接一下!!

    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梨花感觉自己,便是那根纤细的木头,而她身体里的汁液,就如同木头里面的木屑一般汹涌而出:“抓紧我,抓紧我……”

    她猛烈的呼喊道,但也许她身体上的男人听不见,梨花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有些眩晕,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但结果却是一样的,眼睛闭上,她的心却仍然看得见。

    梨花忽然想起了不久以前,她跟着哥哥外出卖东西,来给自己攒嫁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他们两个爬上一座高山的感觉-----那里的山是那样的高,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云彩一般。

    男人的东西突然猛烈的抽搐起来,这一瞬间,梨花只感觉,有一股滚烫的东西冲击着她身体的深处,然后,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在云彩上飞翔吗?她问自己。

    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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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的时候,梨花醒了,而她的丈夫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发出了甜蜜的鼾声,梨花从来也不相信,男人的鼾声,居然还有点儿诱惑力----现在她有些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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