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色,夜雨,不轨-第2/3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庄嫔叫了一句“安姑娘”,殷沐便真的把安歌当作还未出嫁的姑娘,而忘记她是景夫人了。

    他竟然忘了避嫌,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快,道:“真的吗?那朕明日过来。”

    庄嫔微笑,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在做不轨之事前,她也是三从四德的良家女子,对床帏之事都闻之变色,更别说和夫君之外的男人有什么……

    曾经礼义廉耻牢记心间,可越轨过一次,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虽大,但依然会觉得不齿,所以才巴不得世间任何女子都和她一样。

    次日又是大雨。

    京中少雨,一年的雨几乎都在这几日下了,雨滴重重砸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地响。

    安歌仰面躺在床上,听着雨声,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忽然殿门“吱呀”一声响,安歌猛的从床上坐起,难道是宁九回来了?

    若是别人的话,应该就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下来了。

    安歌赤着脚跑下床,她习惯了在殿里无外人的时候不穿鞋,反正对着宁九也没什么好讲究的。

    她从内殿走出去,便看见了殷沐发丝微湿,他是冒雨赶来的。

    鞋子上有些许泥泞,应该是绕了远路,从御花园后头转过来,以免被别人瞧见。

    手中的油纸伞正在往下滴着水,右侧的衣袖全湿了……他是一个人来的,连替他打伞的内侍都没带。

    他笑着,与安歌对视,目光落在她小巧白皙的足上。

    安歌直接扭头回内殿,穿上鞋袜,才出来行礼,语气冷淡。

    殷沐过去想扶起她,安歌却躲开她的手,自己站起,后退两步,道:“不知皇上寻臣妇何事?”

    臣妇……她又变回了臣妇,他朝中大臣的妻室。

    “我只是想来与你解释淑妃与贤妃的事,我有许多的不得已……”

    安歌笑道:“皇上为什么要与臣妇解释?是怕臣妇误会皇上薄情,出去议论皇上?”

    殷沐久久无言。

    “若皇上连臣妇一人的误解都在意,那天下悠悠众口皇上怕不怕?如果怕的话,皇上

    日后就不要再刻意做些什么叫人误会了,臣妇也怕在旁人之口变成不守妇道之人。”

    殷沐瞧着她这幅低眉顺目但句句话棉里藏刀的模样,心里憋着一团气。

    他也惊觉自己魔怔了,居然还要安歌一次一次的拿刀子在他心上划,他才能清醒过来。

    他拿起地上湿漉漉的雨伞,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安歌松了口气,走到殿门前,费力地将门合上。

    她越发感觉得到殷沐没说出口的情感,可奈何他是这黎国的主人……

    景澜,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回来救我出虎口。

    北疆。

    景澜坐于军帐之中,满头大汗,咬牙忍耐着。

    来犯北疆的敌人大多都是骑军,擅骑射,景澜也擅弓,但到底他在这之前没和骑兵战斗过,所以难免有考虑不到的地方。

    今日敌军生擒景煜,尽管四王爷殷澈已经告诉他那是对方的计策,万万不可冲动,但他还是深入敌军,救下了景煜。

    他的胳膊也因此受了一箭,那箭不是普通的箭,名叫梨花箭,梨花箭的主箭是由特殊的木材做的,主箭里头有无数根小箭,只要算好距离和力度,这只箭就可以在快射入之前炸开,裂成无数小箭,如暴雨梨花般,使人躲避不得。

    军医已经取下数十根短箭了,伤处一片血肉模糊,他头上的汗比景澜的汗还多。

    景煜低着头站在一片,揪心地看着景澜,他恨不得替景澜受这样的罪。

    军账外,常涂之等一干人都守在那儿,殷澈也在。

    殷澈是皇室唯一手中有兵权的王爷,也是少年有成,从十几岁起便镇守北疆,非召不得回京。

    如今他已年近三十,样貌英武,浓眉大眼,威风堂堂,在军中极有威信。

    他拍拍常涂之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景澜不会有事的,这梨花箭我们的军医已经很有经验了。”

    常涂之深深叹息,愧疚道:“景煜这孩子聪明,可有时候有些好大喜功了。王爷就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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