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襄阳王率众观义士,白护卫死尸斩张华
且说五爷在铜网之内,被乱弩攒身,横冲竖撞,难以出网。磕哧哧咬碎钢牙,浑身是箭,恨不得把双睛瞪破。横着刀,弩箭毒气心中一攻,就觉着迷迷离离的咧,后背脊早被铜网钩挂住。霎时间,万事攻心,什么万岁、包公、朋友、拜兄弟,也就顾不得遮挡毒箭了。霎时间,射成大刺猬相仿。众弓弩手想:怎么还不死哩!神手大圣邓车,将弓弩手的弓弩接在手中,对着铜网胡椒眼的窟窿,一搬弩弓,一双弩箭对着窟窿射将进去,正中五老爷的面门。五老爷就觉着眼前一黑,渺渺茫茫神归那世去了。
只听更道地沟小门中,一阵大乱,灯火齐明。原来是王爷带领着镇八方王官雷英,通臂猿猴姚锁,赛白猿杜亮,飞天夜叉柴温,插翅彪王禄,一枝花苗天禄,柳叶杨春,神火将军韩奇,神偷皇甫轩,出洞虎王彦桂,小魔王郭进,小诸葛沈中元,金鞭将盛子川,三手将曹德裕,赛玄坛崔平,小灵官周通、张宝、李虎、夏候雄,金枪将王善,银枪将王保,还有许多的文官围护着王爷,由西边地沟门而入。
王爷言道:“银安殿听金钟所响,必是网内拿住人了。”邓车见王爷,言道:“网内拿住一人,已被乱弩射死。死尸不倒,王爷请看。”王爷言:“怪道!怪道!什么人敢入孤家的铜网。众位卿家可有认识此人的无有?”病太岁张华言道:“上回小臣约智化前来投效王爷,据小臣。看,此人大半是智化到此。”王爷一听言道:“若是智化,可惜呀,可惜!”命张华去看,若是智化,死后追封。命一百弓弩手放下弓弩。奔大辘轳,将十八扇铜网绞起,惟有五爷挂在铜网之上。绞上盆底坑,弓弩手将辘轳搬住。张华对面细瞧,皆因浑身箭,拿着刀,龇着牙,瞪着眼,令人可畏。张华细看不是智爷,倒要细细瞧瞧。往前一趋,只见五爷的五官乱动,耳轮中只听见磕嚓一声,绒绳崩断,铜网往下一落,五爷的这口刀正中张华胸间。只听见噗哧一声,张华仰面朝天,红光崩现,连五爷带铜网全压在张华身上。那两名弓弩手也教辘轳把打一个跟头。群贼一乱,连王爷都大吃一惊,令人将铜网揭起,将五爷摘拢下来。王爷叹息了一会:“可惜孤家的活人叫死人扎死,到底看看果是何人?”众人多不认识,惟有小诸葛沈中元,微微一笑:“王驾千岁,也不用小臣过去细看,大略必是此人。”王爷问道:“你既知晓,到底是何人?”小诸葛言道:“乃是御前带刀四品右护卫白玉堂。”王爷一听,连连赞叹:“耳闻他闹过东京,盗过三宝,在龙图阁和过诗。丧在孤铜网阵内,可惜呀,可惜!也罢,孤将他尸首埋在盆底坑,封他个镇楼大将军,与他烧钱挂纸。”
旁边有一人言道:“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王爷回头一看,是相面的先生,此人姓魏名昌,人称他赛管辂魏昌。请他与王爷相面,王爷问他:“看看孤有九五之尊没有?”魏昌道:“王驾千岁,不可胡思乱想,若要胡思乱想,怕不能够落于正寝。”王爷大怒,命将魏昌推出砍了。魏昌连连喊冤说:“人有内五行取贵,有外五行取贵。”五爷说:“何以看来?”魏昌言:“我看王爷三天吃、喝、拉、撒、睡,可有取贵之处?”果然看了三天,辨别言道:“王爷有九五之尊。”王爷道:“分明你怕杀,奉承于我。”魏昌道:“不然,相书上有云:‘口能容拳,目能顾耳,定是君王之相。”’王爷本不懂相书,反倒欢喜说:“孤坐殿之后,封你个护国大军师。”魏昌言:“谢主隆恩。”由此不让魏昌出府。
此时魏昌一想:“我是大宋的子民,今现有白护卫死在此处,若要埋在盆底坑,永世不能翻身,也不能和五太太并骨,后辈儿孙也不能烧钱挂纸。我既在王府,我明里向着王爷,暗向着白五爷。”言道:“王驾千岁,万小可将此人埋在盆底坑中。既是两国的仇敌,他又在二十岁的光景,要将他埋在此处,岂不要终朝作祟,使我君臣终朝不安。”王爷言:“依你之见如何?”魏昌言:“依臣之见,将他装在铁箱子内用火焚化,尸身装在坛子里,送往君山交与飞叉太保钟雄,平地起坟,立个石碑,镌上他的名字,坟前挖下战壕,必有侠义前来祭墓。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王爷连连点头说:“此计甚妙!”命人将张华、灵光、徐畅尸首搭将出去,次日用棺木成殓,与他们烧钱挂纸。五老爷的尸身用火焚化,装在古瓷坛内,送往君山。君臣等出地道,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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