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诚
嫁过人,成过亲,她不是没有听过三皇子的情话,却没有哪一句令她感受到此刻的震动。
李锦鳞对待沈安歌的心竟是如此的真诚。
明明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沈安歌,她还是被感动了。然后便听到李锦鳞以极其郑重的声音提醒她道“夫人,你我以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了,以后要称为夫为夫君。”
李锦鳞的要求并不过份,沈安歌没有拒绝的理由。
“夫……君”强挤出来的声音低微,艰涩。
任是这一世的命运已经完全的改变,她还是忘不了,上一世,正是那个被自己称为夫君的人,一面与自己亲亲我我,一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自己救回的女子暗通曲款。
忘不了,当自己陪着那人完成他的心愿时,他是如何热情的替自己端上了他新手熬制的毒汤。
忘不了,当胡婉儿折辱自己时,面对自己求死的神情那人是多么的冷漠。
忘不了,胡婉儿是多么得意的告诉拘禁在铜镜里的自己,那人如何谋划了云头庵皇后被劫,如何借着厨娘的口将污水泼到自己的身上,如何借着自己的事情罢了父亲的官职,令江家一门永无出头之日。
沈安歌毫无预警的沉进了自己的情绪里,没有瞧见李锦鳞的目光落在自己泛白的手关时眼内一闪而过的痛意。
“夫君两字听起来太过俗气了,夫人还是唤为夫清安吧!”
李锦鳞口中说着,空出来的手直接覆到了沈安歌拿着卺瓢的手上。
沈安歌一惊,神思从过往的情绪里抽离,有些不太自在的瞄了眼自己手上那只修长有力的手,疑惑的问道“清安?”
“为夫的字”瞧着沈安歌问的小心翼翼的样子,李锦鳞的面上忍不住挂了笑意。
沈安歌并不是第一次瞧见李锦鳞笑,像这般眸眼弯弯,透着欢悦的笑却是头一次。心砰的震了一下,望着李锦鳞满是期待的眼眸“清安”两字从她的口里冒了出来。
与三皇子成亲多年,也不过是以夫君相称,以字称呼男子对沈安歌而言还是头一次。
随着两字从自己的口里吐出,她心里突然起了很奇妙的感觉,耳尖再次红了。
李锦鳞听着自已的字从自家新娘的口里吐出来,心神一荡,盯着沈安歌红透的耳尖便应了声“夫人”,声音里是压不下的欢欣喜悦。
沈安歌没想到泡在美人堆里的李锦鳞会因为自己试探性的喊了他的字而如此高兴,心里的感觉更加的微妙,竟不知要如何的接口。
两下静寞,红烛轻摇,洞房里的空气变得迫人起来。
沈安歌听着自己的心跳,终于受不了的动了动被李锦鳞覆住的手“那……那个……可不可以放手”
“那个,是哪个?”
李锦鳞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覆的更紧了。
沈安歌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满,一咬牙,认了命“清安,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不放。”李锦鳞答的有些无赖。
“为什么?”沈安歌眉心皱起,只觉得李锦鳞是将使在那些姬女身上的习气带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难免不喜。
“为夫想夫人,想了好久,好久。如今瞧着夫人,就像做梦一样。只有切实的感受到了夫人的体温,心里才觉得踏实,才能相信为夫真的把夫人娶回来了!”
李锦鳞惯常混于美人堆,嘴里说了什么样深情的话都不算稀奇,沈安歌却没有迟疑的相信了他的话。
没有许多的原因,只为了他眼内的坦诚,为眼内无法压抑的喜悦光彩。
心里突然有些心虚,愧疚,为着自己占了沈安歌的身体,她对着他道“不是做梦,清安当真把沈安歌娶进瑞王府了。”
沈安歌主动称自己为清安令李锦鳞的心情极好,他松开沈安歌的手,顺手拿手了她手上的葫芦瓢连着自己手上的一起回桌上,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望着她,柔声道“夫人,天色不早了,你我也该歇息了。”
洞房花烛夜,新郎新娘歇息之后要做什么,不用说大伙都是心知肚明。
沈安歌虽说以接受了自己成为侍郎千金,嫁给瑞王李锦鳞的事实,却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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