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安铭江的王牌



    低价中标一直是建筑市场敢怒不敢言的情况,安顺健在时曾愤恨的说道,现在的人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动动脑子。既想马儿跑有不给马吃草这种好事我都想占着,哪怕那匹马是机器马也是要耗电的。安顺病危时告诉铭江如果公司在竞标时所给的价位高于盛田集团那么安氏一定得放手,哪怕是失去一项业绩都可以。

    安铭江照做了,结果在安顺去世前一天某工厂因工程技术原因导致地基塌陷致多人死亡。事故调查中发现建筑材料不合格,施工人员文化素质低下等等,在进一步了解中发现盛田集团在中标以后就把项目承包给了另外一个公司,而那个公司又把项目承包给了另一个公司并从中取了些抽头。虽不用负刑事责任但行政责任是免不掉的盛田需要一个代罪羔羊来对外有个交代。

    寻思个来回柴永他们把盛天扬推了出来。

    安氏集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铭江在接手父亲的工作前一直做集团的另一分支即咨询业务的顾问。多数是帮助企业发现生产经营管理问题制定改善方案培训企业各级管理干部管理咨询为主财务咨询为辅。开展多样化经营一直是安顺的经商之道。安顺也有意无意培养牧西与铭江的商业意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安氏最大的隐患在工程建筑领域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天危险。至于盛田集团那就是一座养老院柴永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躺在那里吃空饷,盛天扬碍于姑姑前夫的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刑事案件一切都好说,这就是他的底线。

    夜深了,不知怎的安铭江又开始做了前些日子相同的梦,那些梦已经折磨她多年但总是挥之不去。近几年她尝试与牧西一起画画,画中全是她梦中的场景,但这些场景在二十三年前真的存在。梦醒之后的铭江一身冷汗,回想起梦中的她闭紧双眼在林中逃跑还有浑身是血的欧兰在黑屋中的哀嚎。欧兰的墓穴是衣冠冢正是因为这样铭江特别希望自己的妈妈还活着,每想到这些铭江会刻意的回避。长夜漫漫她已无睡意来到电脑前处理起文件。

    所有文件处理完毕也已是清晨想想当机立断的火候到了,上班时间她打电话通知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铭江心里清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能让任何情感夹杂在工作中,更不得让那些不值得的人或不值得的事费时间费心力。现在唯有利益是天道。想到这铭江拨通了秋海乔的电话,因为她需要这位记者来帮她运用舆论的手段而获取最大的利益。准确来说秋海乔是她最好的消息传播渠道,包括上次安氏与盛田集团联姻。明面上是两家又一次从新回归友好关系继续在L市创立着原有的辉煌,而另一面是铭江需要利用这次婚姻来打击盛田。也许柴永会忘了他的第一桶金从何而来,但他的脸在上一次见面后就让铭江沉睡多年的仇恨复苏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安顺的葬礼上,最先挑起事端的是盛天扬的女友丽莉,葬礼上公然的挑衅着安氏的权威。肮脏的字眼一个接着一个的蹦,愣是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早年的安顺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和妖娆的梅尔莎腻味在一起,直到梅告诉安顺她怀孕了。那时的安顺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并告诉她不要在他面前耍这跳梁小丑的把戏,谁做过什么谁心里清楚。

    的确清者自清,儿时的铭江与牧西都得过腮腺炎好在发现的早并及时就医所幸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尤其是铭江生病期间安顺和舒雅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铭江的印象里爸爸每谈到腮腺炎这件事就会对妈妈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的话。可能是爸爸小时候的腮腺炎是妈妈传染的吧,铭江在日记中曾这样写到。

    后来的梅尔莎不知怎的和柴永厮混,这么多年虽没有结婚证但柴永对梅尔莎而言是一个可以随意透支但不用还钱的银行,梅尔莎对柴永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玩具,不只她是,女儿也是。现在的柴永把盛田集团弄得是乌烟瘴气即使是找一个有能耐的人进行整改恐怕也难以得到根治,铭江从自己的线人那里得知柴永已经和盛天扬的姑姑离婚多年只不过是离婚不离家有些场合还要扮演着恩爱。要说以往盛田的辉煌那也是柴永打下的江山,用一笔巨款来拉升股票使当时的盛田集团的几位股东赚的盆满钵满让盛田变得一片红。之后盛天扬的姑姑便嫁给他,即使这位妻子比他大十多岁。其实这也是一个集团回光返照的现象。每一家大公司股价波动是正常现象,但当时的柴永一方面需要把这笔巨资进行消耗而另一方面他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来走向商业平台。海外富商是最好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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