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旧梦与幻梦-第2/3页

    “难道说……咒念师世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我忽然察觉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间记忆没有过间断，这就无法证明我是否处于梦中。

    于是我努力集中精神，朝手中看去。

    几分钟过后，手中出现的不是无尽之剑，而是我散落的几根头发。

    “不会吧——真的是场梦？如此真实？”我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于是，我便走向家门口的一个模型店——内部是冷兵器店，名为“寿桐屋”的店。

    神奇的是，即是是在可能存在的那个“现实”，我进入内部的小店之后，再次向窗外望去——

    ——看到的永远不是街道，而是一片绿色的大草坪，天空压得低低的，旁边还有一棵大树。

    之所以来到这家店，是因为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十分高深莫测的老人——不，模型店内的样子是个大胡子青年，冷兵器店里的那个是一个长袍子白发老人。

    ——但我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直觉。

    不管怎样，小时候遇到过很多问题，我经常跑来询问他。

    ——那是在父母来租现在的房子时，我无意间发现的店。

    打开店门，走过一个个柜台，我来到了木制简约的服务柜台前。

    “哟，铭苍啊。”大胡子青年笑着，打招呼道。

    “寿桐店长好。”我礼貌地回道。

    “进来吧。”店长带我走向了里屋，也就是刚才提到的那所神奇的房间。

    我缓缓踏步走进房间。

    就在我身体全部踏入门内的时候，这家店全部变成了木头搭成的房屋。

    寿桐店长也变成了那熟悉的白发老头子。

    “问答开始。”寿桐老人道。

    “我的梦中发生了一个礼拜左右时间的事件，并且内容十分真实，请问……”我不太清楚怎么继续说下去，同时也是因为寿桐老人很快就能明白我意思的原因。

    “虚虚实实，一直是生活中最常出现的事物。”

    “——梦，就是虚实之物的代表。”寿桐老人说了这样的两句话。

    “代表”·“虚实之物”。

    “梦可以让人深陷其中，忘却自己想好的、所有返回现实的方式。”

    “等时间到了，梦自然也就会结束。”

    “梦是唯一可以接近神的方式，这话是芬尔森说的。”我应道，想起了寿桐老人曾经讲过的话语。

    “所以梦的形成与我们思想没有直接关系，而是神创造的。”我补充道。

    “就像相机像素一样，梦也分浮夸与真实，我们会根据不同高度的意识，观察到神所创造的不同梦。”

    “过去即是旧梦，是永远不会忘却的。”

    “未来即是幻梦，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寿桐老人如是说道。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能仍然处在梦中，之前的梦也可能参杂着真实？”我问道。

    “也有可能，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是虚幻物。”寿桐老人回答道。

    “为什么？”我道。

    “寿桐既是我，也是你，寿桐是一面镜子，也可以是神的旨意……”

    “——因此寿桐是永恒存在的，无法被影响的事物。”寿桐老人道。

    “那么，这样虚幻又真实的梦还有几次才会结束？”我再次问道。

    “等时间到了，梦自然也会结束。”寿桐老人再次说了这样的话。

    我按照第一次见到寿桐老人时他所告诫我的话语，闭上双眼，仿佛飞升与净化……

    我再次睁开双眼，发现我置身于家中。

    “无尽轮回，是幻梦。”我找到了破解这层梦境的方式。

    “梦与梦之间不会毫无关联。”我接着道。

    “所以咒念师世界，就是突破口。”

    我再一次走向提德勒斯教我咒念师基础的那个地方。

    ——当然是一片荒废的土地。

    ——不论现实，还是虚幻。

    ——改变不了提德勒斯的死亡事实。

    想到这里，我不免还是有些难过。

    ——提德勒斯那张慈祥和蔼的面孔至今无法忘怀。

    “得了，看看有什么线索吧。”我道。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听觉突然集中，集中在我身后约十五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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